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继续道:“如果你给不了我合适的理由,你也没权利限制我的行动!”
裴然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她道:“你只是……想让我给你一个限制你的理由?”
尤念很认真的补充道:“是一个合理、限制我的理由!”
在她的心中,任何的限制与束缚,如果前提是为了她好,而且为了她好的理由极为充分又让她可以理解,她并不是胡搅蛮缠到分不清好坏还一定要越界。
如果裴然说,这几天天气会骤冷而她的身体没恢复不能吹冷风,她不是不可以考虑等天气好些再出门。
再如果,他要是说‘暗肆静’当初的被砸是有人故意找茬,在没查出背后之人时,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这几天不要出门让她在家听话一点,她也不会有任何抱怨,而且还会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
仅仅只用了一句‘他一向就这么霸道’就断了她所有的退路,强势到看不出一分情谊,冰冷又无情。
听了尤念的补充,裴然陷入沉思。
想要合理限制她的理由,他不是没有。
以前的很多时候他强势的要让她怎么样,他也不会没有合理理由,只可惜尤念从没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也从没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渐渐地,他还以为——
尤念只是单纯不喜欢他罢了。
因为她不喜欢他,所以她对他的任何举动都抱有抵触心理。
“……念念。”裴然周身的冰凉褪去了一些。
迈步走到她的面前,他见她仍旧不愿意看他,于是坐在床侧去揽她的肩膀。
“念念,是我错了。”尤念以为,像裴然这样高傲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然而这会儿他从背后圈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句认真道:“念念,是老公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不想让她单独出门,就只是怕她在外面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毕竟,她失忆后他瞒了她太多的事情,他很怕知道真相的她再也不肯亲近自己了。
对着她温声又解释了几句,裴然只是将自己的顾虑美化成对她失忆后的担心。
尤念心软,所以她人特别的好哄。
被裴然这样一声声温柔的道着歉,她也不是不能原谅他,何况他只是口头说了说,并没有真的做出伤害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