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明信片,想到他又在出任务之前一个人去把明信片取回来,想到他负着枪伤昏迷,醒来第一句话是:“过来,哥哥给你擦眼泪。”
原来她暗恋他的时候,他也在喜欢她。
顾桉往前走了一步,脑袋抵在他胸前,眼泪不受控制簌簌掉落,鼻音很重:“要”
江砚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手臂在她身后收紧。
他偏过头,靠近她耳边,轻声问:“那哥哥现在可以亲自己女朋友吗。”
顾桉小脸一红,彻底忘了哭。
江砚低头,那张好看而无任何瑕疵的俊脸近在咫尺,眉骨高而眼窝深,睫毛长而根根分明,瞳孔是很纯粹的黑。
顾桉手指紧紧攥着江砚衣服下摆,攥紧了又松开,他呼吸越来越近,渐渐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修长手指捧起她侧脸,顺着很轻的力道,顾桉抬头。
江砚清隽眉眼在眼前放大,长而柔软的睫毛密密垂落,在雪光之中,冷白的皮肤看起来更白,映衬得薄唇颜色绯红,热意从她颧骨一路蔓延至耳朵脖颈。
下个瞬间,他侧过头,薄薄的唇贴上她脸颊,被他碰到的地方起了窸窸窣窣的小电流,热意顺着毛孔无限扩散,顾桉攥起的手指关节泛白。
江砚微微分开,鸦羽一样的睫毛覆在眼睛,嘴角梨涡清浅温柔异常令人心动。
那双漂亮眼睛映着雪光,眼神干净直白又肆无忌惮,呼吸交织他低声问她:“再亲一下可以吗。”
顾桉被他撩得脸红心跳,软糯的声音含糊不清:“嗯”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从她脸侧下滑,指腹落在她嘴角,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悄悄话一样温柔蛊惑:“那,亲这儿可以吗。”
顾桉从不相信生日愿望。
十八岁的时候信了一次,许愿到二十岁的时候,江砚是她男朋友。
十九岁的时候信了一次,许愿江砚能活着回来,不必是顾桉男朋友。
她红着脸,手指揪着他羽绒服下摆,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梨涡。
今年的生日愿望,我可不可以再贪心一点点。
我好想好想嫁给他,和他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江砚低头,月光落在他浓密眼睫。
她十八岁的时候,他陪她过生日。
她十九岁的时候,他在经历枪林弹雨,用握枪的手画下那张画像,以为再也见不到她。
生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