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蹭了蹭他睫毛,指尖触感软软的痒痒的。
明明是完全不相关的场景,她却蓦地想起,高中的时候她暗恋他,又不敢上前。
悄悄跟在他背后跟着他的影子,悄悄伸手碰他手的位置,假装牵手。
暗恋总是酸涩。
却在这一刻全部变成甜。
顾桉手指顺着鼻梁往下,指尖落在他嘴角。
这么冷淡肃穆一帅哥,怎么会长那么甜那么好看一个梨涡,笑起来时尽是干净温柔。
江砚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她可可爱爱的小娃娃脸。
在暖黄阳光下,脸颊绒毛可爱清晰,没有扎起的长发似有若无扫过他手背,带着清甜水果香。
手指还在他侧脸轻轻触碰,带起一阵痒。
眉眼柔软,唇瓣更是,看起来很好亲。
她皱着小眉毛心疼,“是不是很累呀,回房间睡好不好?”
江砚“嗯”了声,长睫半垂,声音困倦得不行,“小女朋友。”
顾桉懵懂,“嗯?”
他伸手勾着她后脑勺往下压,深黑的眼睛直白,声音压得蛊惑:“低头亲亲我。”
事实证明,刑警同志说话完全不可信。
凌晨江砚回来的时候,明明说“哥哥明天不加班”,结果电话一响,又换了衣服急匆匆出门。
顾桉又双叒叕没亲到他人,眼巴巴看着他出门,被抛弃的小动物一般。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她脸颊,吊着眉梢笑,又坏又温柔,“下次。”
元旦小长假,亲哥出差,江砚12月30号上午回市局,一直到31号晚上都没回来,顾桉和崽崽在家,像两个可怜兮兮的留守儿童。
而在几公里外的市局,一队警车风驰电掣,蓝红警灯刺破黑暗。
江砚个高腿长步伐匆匆,身后跟着今年新入职的警校大学生。
几个小时前荆市刚发生一起绑架案,小伙子第一次出这样的现场可算长了见识。嫌疑人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在追捕过程中疯狂撞击警车,他脑袋发懵心脏都不会跳强行镇定,而他们江队冷着一张俊脸,不动声色直接鸣枪示警。
他现在脑子还“嗡嗡嗡”的,全部都是副队长瞄准射击解救人质的英姿。
然而江副队长行走的制冷机器一个,只留给他一个莫得感情的后脑勺,对于他澎湃的崇拜毫无感知。
“队长,您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