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她攥着羽绒服袖口的手冻得通红,小姑娘刚才醋意大发气鼓鼓走得飞快,都不让他牵手。
又可爱又可怜,像个小受气包。
顾桉脑袋里一万只小蜜蜂嗡嗡嗡喊着:亲他!亲他!
与此同时,一万只尖叫鸡喊着“啊啊啊”震耳欲聋。
而下一刻,江砚攥住她手腕下滑,握住她的手。
他回家第一件事,是帮她捂热冻得通红的耳朵,眼下把她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掌心,放在嘴边哈气,轻轻揉搓,暖和熨帖的温度,从指间传到心脏。
“不吃醋了好不好,”江砚声音很轻,带了鼻音和哄人意味,“哥哥只喜欢顾桉一个。”
顾桉醋意一扫而光,嘴角压不住笑。
她踮起脚尖亲亲他下巴,新冒出的胡茬有些刺有些痒。
弯着眼睛、一字一顿告诉他:“我也只喜欢江砚一个!”
从十六岁开始。
她该怎么办啊
二十一岁的顾桉还是好喜欢他。
只要江砚在家,顾桉就没有下过厨。
江砚本来想直接订餐送到家里,顾桉想起江家少爷那夸张手笔——
那些价格让人瞠目结舌的、叫不出来名字的食材,他恨不得每样都买给她她尝尝。
她撑得吃不下,又不想浪费,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要担起吃剩菜剩饭的责任。
“不了不了,我们自己做吧,不要浪费钱。”
眼下,江砚做饭,她被摁在沙发,吃他削好皮、切成统一大小方块、还放了银色小叉子的水果,还有刚刚烤好的小蛋糕,电视上重复播放春晚,顾桉喜欢热闹,倒是也看不厌。
手机消息提示音一直没停下,她拿起手机,顺便看了眼朋友圈。
大年初一,市中有盛大灯会和焰火晚会,微信好友们已经开始现场播报。
看到什么,她蓦地瞪大眼睛:“顾顾顾桢!他发朋友圈了!”
顾桉从没在任何社交网站看到过亲哥状态。
这哥们在她面前,狗是真的狗,但是在外面,高冷也是真的高冷。
而现在,他一片空白的朋友圈有了一个女孩,也只有她。
一个不算清晰的背影,女孩长卷发,浅色大衣,身边明明暗暗的光影全部虚化。
隔着屏幕看那张照片,都能想象拍摄者的眼神。
大概是,千万人之中,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