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中原的造舟技术实在拿不上台面。”
釐揆抱怨着。
大羿则是道:“载,你比中原的,我见过的那些部族南正,要厉害多了。”
妘载笑了一声:“术业有专攻而已,各个部族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大羿意味深长:“可赤方氏,并非是治水的部族,居然对天象,如此了解,这是你个人所研究的知识,而并非部族的传承,可不能说是赤方所擅长的东西啊。”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我觉得,肯定是正确且经过行动的,水位的高低,水量的大小,水中的含泥沙量,汛期的长短,雨季的时间,河流的断面,流量....”
大羿说着说着,虽然他听不太明白妘载的那些专业知识,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居然全都背了下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把这些带回去,交给中原,这样能够更大程度的,减少众生的死伤,以免大河突然崩塌,没野万里。”
妘载道:“只是一些理念,当然可以。”
水文地质属于妘载本身的知识储备以及实践得来的经验,山海时代的原始治水与后世的治水不可同日而语,起码这一点上,是不谈修行的。
像是共工说要搬山去堵,可以啊,小水自然是堵住了,压住了,但是这个世界,大水化为“淫”的时候,裹挟天地之力咆哮而来,连神都要退避三舍,这,又要怎么去堵呢?
治得了一时,治不得一世啊。
但是疏通,却也不是说疏通就疏的,不是脑子一热就能搞的。
大禹勘察天下,搞清楚整个山海所有水脉运行的方向与规律,包括它们的潮汛期,枯水期,以及沿途要经过那些泽,那些湖泊,如何才能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在不影响既有水道的前提下,把“淫”导入东海。
同时,还要发动一切能够发动的部族,在国家概念没有出现的山海时代,大禹的这种振臂一呼而天下响应的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
这个治水的时间是十三年,以至于大禹走路走出了罗圈腿。
所以治水不是说,黄河崩了,我们把黄河挖个口子,黄河改道,疏水就行了,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妘载和大羿,和釐揆,虽然提到了“疏通”这个事情,但当大羿问妘载:“如何才能疏通?”的时候,妘载的答复很简单:
“不知。”
大羿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