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痛又怒之下,见他不过是个小哑巴,便直接发了狠,毫不客气地抬手反击回去。一时间,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鲜血飞溅。
到最后,燕非池本就四肢无力,还有伤在身,又泄了那股拼命的狠劲,竟是被人压在地上打。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燕非池几乎被打得奄奄一息,这人犹不解恨,又狠狠在他身上踹了一脚。
直到他头一歪,晕死了过去,这人才稍稍慌了一下。正不知是该走该留,突然听见黑暗中传出一道虚弱而清朗的声音:
“咳咳什么人?”
这人猛然回头,就见二十步开外的地方,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个人。
夜色昏暗,少年一袭白色轻衣,宛如身披月光,乌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身后,他苍白的脸上一片病态之色,双睫纤长,看上去是那般虚弱无力又好欺。
这人一下子恶向胆边生。
眼看着都打杀了一个小哑巴,不如将这病秧子和那老头一并解决,反正不过是三个外乡人,也不会有谁追究。
他们将财宝一卷而空,大可远走高飞,江湖何处不可去得?
一念及此,他双目大亮,大步朝着那病弱少年的方向扑过去,宛如苍鹰自高空扑击野兔,脸上已是狞笑起来:
“什么人?要你命的人!”
二十步的距离并不长,那少年似乎被吓得傻在原地,一下子就被他冲到了面前,看上去孱弱不堪的身躯,似乎只要轻轻一推就会吐血。
却在此时,他突然望见了少年那双始终没有波澜起伏的眸子。
像是茫茫黑夜尽数溶入了他双目之中。
猛然升起的危机感像是一根尖锐的针扎在这人的太阳穴上。少年轻飘飘抬起了一只手掌,手指修长白皙,看上去柔弱无力。无形的真气已如丝如网铺展开来,化作可怖至极的吸摄之力。
他甚至都没有怎么动,偏偏另一个人却像是迫不及待一般,主动送到了他手边,将致命要害暴露在他掌下。
不过转瞬,少年收回手掌,那人便一声不吭,软倒在了地上。
——这短短的二十步,竟是一条有去无回,再无归路的黄泉路!
原不为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缓步走到燕非池身边,低头看了一眼,确定他还有呼吸:“没死就好。”
只是,看他这浑身血糊糊的样子,原不为实在嫌弃,辣眼睛地撇开了视线。
他抬眸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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