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自小兰受伤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她不确定小兰是否看到自己伸脚绊了她,要是小兰知道,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到时候,即便自己在萧佳容面前得脸,只怕萧佳容也不会偏帮自己。
俞故笙定的规矩,家中要是有丫头做这等下作的事情,一旦暴露,轻则发卖,重的话,就要被丢到那黄浦江里喂鱼去。
彩萍担忧得很,这几日做事情也恍恍惚惚。
“嘶!”
彩萍察觉到自己给萧佳容梳头的手重了,忙撒手,萧佳容反过来一个耳光打过来。
“作死!”
萧佳容把彩萍一推,起了身来:“一个个都要在我跟前作威作福,我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彩萍忙放下木梳:“四姨太饶命。”
萧佳容斜了她一眼,没说话。彩萍眼珠子一转,趁着这个机会道:“四姨太是因为先生不肯在萧园过夜的事情不痛快?”
萧佳容板着脸:“我从犯病他说找医生去,我从床上跌下来,他说让接骨的过来。”
萧佳容绞弄着手里的帕子:“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还因为生日那天的事情气我吗?可他什么时候去滴翠苑不好,偏偏在我生日宴的时候,你叫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说到这件事,”彩萍轻声道,“我那一天回房换衣裳,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萧佳容没什么兴致的看了她一眼。
彩萍见她没有说不听,便慢慢往下道:“滴翠苑那位身边的小兰,前几天去给先生送吃的,结果撞伤了头,把脸给刮花了,这件事四姨太可听说了?”
“那个小贱人也是心思活络,借着这样一件小事,把故笙引得去了几趟,虽说没有在那里过夜,她脸上却也因此得了多少光。我怎么会不知道!”
萧佳容不耐烦的把手绢往那桌子上一丢,横瞧了她一眼:“你跟我说这个不相干的做什么?”
“那可不是不相干。”
彩萍道:“这两天先生不往咱们萧园里来,也未在滴翠苑里过夜,反而是一连好几天都去了折梅舍那里。四姨太你想一想,你跟滴翠苑的闹不和,先生是最公正的人,为了表示他的公平,他必定不会在你们两个中间选一个陪着,这就便宜了谁?”
萧佳容柳眉倒竖起来:“你是说,这是折梅舍那一位的阴谋?”
彩萍笑道:“阴谋也算不上,横竖便宜了她罢。”
萧佳容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