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姐弟两个哭成一团。
早知八叔并不真心养育他们,只为阿玛那点子钱财,她即便拼了命,也要带敏杰逃出金家去......
一路胡乱想着,这就到了金府。
门上黑底金字的牌匾,连着两旁的石狮,仍遗着北平时王府的气派,只是,就像北平的那座府邸,早就卖了给人的,装得再辉煌,谁不知那辉煌早成过去,追不回来?
金穗心顶着俞故笙太太的名号,奕鉴今天假借李琮的名义叫慧敏去送那一封信,就是唯恐她不来,耽误了他凭借俞故笙之名拢来结交那些商界政流。这时一听到金穗心到了,赶紧亲自到前边来迎。
“你七姐十八的一个生日宴会,你肯出席,实在很好。她在里头恭候你呢!赶紧去吧!”
金穗心嘴上客套了两声,由惠香、何妈陪着往里走。
惠香由衷艳羡:“这位金七小姐的十八岁生日宴会办得这样漂亮,金老爷还真是疼得很那!”
何妈笑笑不说话。
金穗心面上凉凉的,心里却很难压抑住那恨意。金七的十八岁生日礼是这样隆重,而她呢?他们拿了她阿玛的钱,拿着卖了她的钱这样挥霍得意,却将他们姐弟当做回归显赫人生的踏脚石!
要不是为了敏杰,不得不跟金家的人维持表面上的平和,今日这样又一场拿她当钓饵的宴会,她哪里就想要来了?
“惠香,何妈,你们早上跟着我一直忙到现在,也未喝一口水。前边有下房里应预备了面,你们吃面去吧,我自己去见金七。”
惠香刚要说什么,何妈瞧见金穗心面色不大好,拉住惠香道:“太太有事只管叫我们。”
金穗心无甚力气的摆了摆手。
待他们一走,实在支撑不住,扶着一旁廊柱坐了下来。
憋闷得想哭,又唯恐叫人看到,只坐着一口一口用力的吸着气,跟上了岸将死的鱼一般,脸色实在白得吓人。
奕鉴的意思,无非有二。一,借着俞故笙去结交更能够在复辟上助他一臂之力的要人;二,金七今年十八,正也是攀交一门好亲事的时候了。
他们要在她身上物尽其用,简直令人厌恨至极。偏偏,她的命脉叫他们抓住,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靠着俞故笙,俞故笙又究竟能不能帮得到她?她又能在几时靠俞故笙救回敏杰?
她越想,越感到急躁、无奈,恨意不停,郁结难平。到底忍不住,拿手帕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