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她是真的。可是这样一来,却是他叫她不容回避的瞧清楚,他根本就是得到了手,便不以为意了的。
金穗心手脚都冰冷起来,温度急速的丢失,她坐都坐不住,左手死命压着右手,指甲掐着虎口,以痛提着一丝清明。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跟被一把粗砂堵塞住了似的。
“怎么不说话?”
他把手里的茶杯推到一边去,那双手术刀一样的利眼就这样端端的望着她。
金穗心很艰难的才找到一点儿嗓音,发出声来,竟哑了几分,带着一点儿哽咽,是她自己都所料不及的。
她说:“原来你都知道的。”
她从开始也明白,自己瞒不了他什么,她走每一步,他好像都能在前头等着,敲打她一番。可金穗心总还是揣着一点儿期望,期望自己还能瞒他一点儿。不是为别的,只是她不想要将自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面前,连丁点儿的体面也没有。可事实上,她的确是连丁点儿的体面也没有。
他明知道她跟金奕鉴在谋划着什么,她在替金奕鉴做着什么,那么他昨天晚上对她说的那些话,他对待她的那些温柔缱绻是为什么?是为了不但要夺走她的身体,更要她自觉的将心和魂魄都附上,好在他想要出手的时候,把她一头打死,连投胎转生的机会都彻底灭掉吗?
金穗心眼中浮上一层水光,水光之后是胆怯和害怕,她极快的起身,转过身来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