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位,后来连逊帝都被他们逼得远走济南,留下他们这些已经习惯每日喝茶逗鸟听戏玩蛐蛐儿的,这日子一日比一日艰难,跟那些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有什么区别?
成事!他们的日子还能够有一点儿奔头,要是不成,就这样拖沓下去,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连路边上拉黄包车的都不如。
“行!不管成还是不成!总之我这条老命交在逊帝手上,为了祖宗基业,也算不得亏!”
有带头的出来一拍桌子下定,底下的也就慢慢好说得多了。
待金奕鉴让人进来把钱收一收,要往里去,陈九进来了。
“王爷好口才,不愧皇上把差事交给你来办!”
金奕鉴把收拾好的钱放到箱子里,搁在一边,脸上带着笑,往那陈九面上看了一眼:“公公又有什么话要吩咐?”
陈九龇着牙笑:“吩咐不敢。”
他掖着两只手,半挺着身子:“不过是提醒王爷一声,这么多钱想要汇过去给严将军,可要讲究点儿方法。整个上海眼下都是俞故笙的地盘,不拘那一家银行,都很容易走漏风声。”
金奕鉴知道他说得没错,但是老叫这么个奴才在手边指手画脚,他堂堂一个王爷,总是心中不痛快。
便拉着脸说:“这件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一边说一边要往里走。
陈九跟在他身后,却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还有一件事需得提醒王爷,江山瑰丽图到了俞故笙手上,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原先咱们不过是留着做一个后手,要是严将军不能够顺利说服东洋人把皇上放回来,咱们就派人去济南,救出皇上。可要是严将军能够跟东洋人达成一致,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趁早毁了的好。”
金奕鉴有点儿烦不胜烦,摆摆手道:“我会跟十一联络,这件事情你就不必要操心了。北平那头还需要你去筹划,严将军已经来了电报,让你今早过去。我替你买了火车票,也就在近日了,你准备准备。”
陈九掐了掐手腕,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
他嗓子里掐着一把利刃似的,那声音笑出来十分不中听。
金奕鉴一心想着早点儿摆脱了这个阉人,也没有跟他多计较。蹙了蹙眉头,就往里边去了。
陈九阴着声音,在他后头幽幽的说:“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一切,你不听我的,迟早会后悔的。”
金奕鉴没回头,心道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