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佳容道:“咿咿呀呀的,苦的很,叫人平白嘴里都没了滋味,性质也差了,如何好听?”
她向来爱的是牡丹亭,杜丽娘跟柳梦梅那样缠绵悱恻的浪漫故事才是得人心意。
柳方萍笑道:“世人听戏只知道看那故事里的人可怜、好笑,也跟着又哭又笑。我却不一样。你看那窦娥,她即便是冤屈的那又怎么样?谁叫她手段不如人,死也死得其所。非要弄出一回魂魄来讨债。当真这世上,死了就是死了,她再不屈服,也没有活路走。”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萧佳容:“你说是不是,四妹妹?”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萧佳容瞧着,就感到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摸了一下胳膊。
柳方萍便收回视线,摸着小手指的指骨道:“四姨太看来是冷了,你们都撤下去吧。”
侧过来看萧佳容,她说:“咱们屋里去说话?”
萧佳容当然是求之不得。
她可不是为着来陪她听一出冗长没味道的窦娥冤才来的。
萧佳容率先起身,走在前边,柳方萍慢了一脚。
秋安跟在柳方萍边上,压低了嗓音,以只有彼此可闻的声音悄声说道:“这一遭真是天也在帮我们,金奕鉴死了,滴翠苑的刚才匆忙出去,想要动手,最好就在路上。”
柳方萍问:“杀金奕鉴的人呢?”
秋安说:“二姨太放心,我会处理,绝不留一点儿痕迹叫人察觉。”
柳方萍宽慰的点头:“你做事,我自然放心。稍后见着差不多,让彩萍进来。”
秋安说“是”,跟着慢慢退下去。
柳方萍望着前边昂首挺胸的萧佳容,面上带了一点儿微笑。
她原本还真没想要把萧佳容彻底拖到死地里去,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无脑女子,留她一条命,也不很要紧。可是,金穗心防院子里的人防得那样紧,柳方萍想要动用那个医生,竟也没有机会。便转念到了金奕鉴身上。
这也要亏得金奕鉴竟托人托到她这里,想要跟金穗心见一面,叫柳方萍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
她叫人给金奕鉴传了话,说金穗心约他到百货公司见面,在金奕鉴必经的路上策划了一场学生运动,将杀手藏在中间,要了金奕鉴的性命。
亲人死丧,不怕金穗心不出门。
柳方萍望着刚染好的指甲,鲜红的蔻丹耀得她心头欢喜,面对萧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