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平的一面上应生疼,却也不出一声。正是专侍花草的章秋沢。
这样风雨交加的夜里,萧佳容穿着底下人的衣服,显然是故意乔装打扮唯恐被人认出来,悄悄儿来跟这里跟章秋沢见面,这其中的故事,足够叫有心人想出个几道弯来。
萧佳容面上一紧,神情也是紧张跟慌乱,立刻扬声喝骂道:“我在这里问他上回送到我院子里的花草下了什么手脚!你们几个人怎么到了这里来?怎么,难道怕自己做的事情叫人知道了,心虚!”
何妈跟小兰相视一眼,心道这个四姨太还真是够不要脸面的,自己在这里跟男人私会被人撞见不觉心虚也就罢了,竟还反过来咬人一口。
小兰立刻就把拧着章秋沢胳膊的手一紧,把人往萧佳容面前一送,哼道:“是谁要心虚,这可真不见得!”
萧佳容紧张之下往后一退,连一眼都不敢往章秋沢面上看。颤抖着嘴,她极快道:“你胡说什么!”
小兰就道:“胡说不胡说的,咱们可以叫季先生来管一管!或者等着先生回了上海,也好办!”
萧佳容闻言,面孔立刻就难看起来。一道恐一道慌,眼里光色乱闪,除了害怕还有怨恨。
金穗心心里头乱得很,眼下这桩事情,可大可小。闹出去,找了季修年来,虽不能立时就有个结论,但萧佳容势必要被关起来,等着俞故笙回来发落。俞故笙前头一个,大姨太就是跟人私通被抓个现行,叫俞故笙断了手脚扔进了黄浦江;而花柏莲,据说是和院子里的人有了私情,被活活剜了肚子里的孩子,送下了地狱。俞故笙对待背叛他的女人,向不留情。真等俞故笙回来,萧佳容的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要说息事宁人。眼下也就见着他们两个在假山树旁谈话,并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真也可以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除了萧佳容这身上的一套衣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佳容极紧张的盯着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金穗心,真想不通怎么金穗心好端端的就走这一条路来了。倒好像她是故意来这处逮人似的。
金穗心从她眼中看到疑恨。示意小兰把人放了,视线扫了那过分沉默似透明人的章秋沢一眼。
这个节骨眼上,金穗心不大想跟萧佳容正面对上。便道:“把人放了。四姨太估摸是见着风雨太大,想问一问棚里的花木怎样了。她是爱花的人,这也没有什么可怪的。”
小兰急了,事情显然并不是这样。太太这样轻轻放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