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心简直难以相信,怎么会有人有这样歹毒的心,以一个人的性命去谋害另外一个人的性命,站在高处将自己指摘得干干净净,还能那样装出一脸焦急的模样来。
想到失火那夜,柳方萍的模样,金穗心心口堵得厉害。不是因为得知自己怎样被害,而是因为得知那人的心那样恶毒,这世界上竟有这样狠毒的人。
“你是不是疯了!”
金穗心眸色发紧,浑身冷得厉害:“萧佳容再怎么样没有对不住你,你既然知道二姨太对她有杀心,竟还能帮着助纣为虐!”
“我是疯了!她拿我来做筏子,想要害了小兰给你一个教训,结果我却栽了进去,可她怎么样?我被章应景打得半死,求到她那里,她除了利用我来叫你恶心,还有帮过我什么?金穗心,你以为四姨太是什么好人?那副翡翠项链是她叫人偷了,让我去给章应景抵赌债!她明知道那串翡翠是老太后的东西,她也明晓得花柏莲死后,七里院交由你看管。先生最恶前朝,那一串翡翠流出来,最终是什么结果?你想挑拨你跟二姨太的关系,她也想坐收渔翁之利!你是好命!要不是先生护着你,你早死得干净!”
“你们简直丧心病狂”
“你们都疯了!”
金穗心骇得胆颤心惊,她向来也知道园子里的人都不干净,也晓得他们私底下的争斗。可是金穗心总想着,不过是为了俞故笙的一些打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在这暗底下竟然是拿性命在争夺的一场场阴谋。
她无法想象,要是其中有一招自己踏错了,又或者就像彩萍所说,俞故笙对她稍稍薄情一点儿,她眼下在哪里,是不是,就像彩萍说的,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没有想过,进了俞家的门之后,她也会有身首异处的下场。可那些恐惧的来源却都是因为俞故笙,也都是因为俞故笙在外头的恶名。她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恰恰不是俞故笙,而是园子里的那些女人。
手腕忽的一痛。金穗心失神间,手腕上吃痛,彩萍抓了一块石头猛砸过来。金穗心被她掀翻在地,手里的枪别到了一旁。
彩萍面容狰狞嗜血的压在她上方盯着她,手中匕首寒光凛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太太,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大家都是为了自己,我只有杀了你,才能摆脱章应景那个变态,只有杀了你,二姨太才会帮我!你要怪,就怪二姨太!”
说着,她咬紧牙关,狠狠将刀尖对准了金穗心的胸膛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