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几天的路,又加上巷子里的一通惊吓,及至于跟俞故笙的一番心里纠缠,待放松下来,金穗心伏在他胸口,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阿坤在外边轻喊了一声“笙哥”,俞故笙看了看怀里的人,缓慢而小心的把手臂抽出来。
她拧着眉,不大安生的往他这边又缩了缩。
俞故笙把枕头靠到她边上,防止她掉下床,又替她将被子掖好,这才轻手轻脚过来开门。
阿坤刚要开口,俞故笙眼神示意房间内,朝着阿坤摇了摇头。阿坤心领神会,马上闭嘴,往一边撤,退到外边墙角。
俞故笙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走到阿坤这边来,才出声问道:“什么事?”
阿坤道:“程先生打电话过来,问明天晚上的宴会,笙哥你去不去。”
俞故笙原先是不打算去和这一场稀泥的,不过眼下他身边待着一个金穗心,再者,北平这边的事情显然是不能再拖延下去。表面上看,上海出的事情似乎只是他房中几个女人之间的争斗,但是这一场争斗什么时候会延生开来,往旁的地方惹点儿岔子,那可就不知道了。修年还是心肠太软,容易叫人蒙蔽......
俞故笙道:“跟程永联说,我会准时出席。”
阿坤应了一声“是”,却并不着急离开。俞故笙望了望他:“有什么事就说,婆婆妈妈,怎么回事!”
阿坤便低着头道:“上海又来了电报,笙哥你先看。”
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了一张纸出来,递到俞故笙跟前。
俞故笙接过来一看,当即阴沉下了面孔,口中骂了一句,他把纸张捏在手掌心中,问道:“就这一份电报,没有别的?”
阿坤说:“我已经叫人等着,要是还有消息,会立刻打电话过来。”
俞故笙深吸一口气,颔首道:“你替我传话过去,让修年保存实力,不必跟他们对着干。他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阿坤迟疑:“这岂不是要让他们最大?”
“让你去办,你就去。”
阿坤得了吩咐,虽满肚子疑问,还是下去了。
俞故笙调转身来要回房间,不过一想金穗心尚且还在睡着,他并未再开门进去。而是叫了汽车,往程永联的住处去。
话说那余小凤待医生清理好伤处之后,就想着要到金穗心的病房里去走动走动。看那俞先生对她的态度,应该是很疼爱她的模样,理该还在病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