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开窗通风,开窗更加冷。也不能够从唯一的窗户跳出去逃生,这里是三楼,跳下去,死是死不了,要是断了手脚,不也一样要她的命吗?怎样叫喊外边都没有人理会,余小凤这会儿已悔得不行了,她只当金穗心是个好拿捏的,只要把俞故笙睡了,什么事情都好办。谁想到,偏偏是叫她栽在了俞故笙身上。
余小凤在三楼靠边角,况且俞故笙先前就交代过,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好去三楼,更加不能够去靠近书房。他不担心会有人半道上去把人放出来。不知好歹的人,就该给她一点儿教训。
他进房,房内壁角上方一盏小灯亮着,昏黄而温暖。金穗心侧着半个身子,被子盖在肩处,睡得正好。
这温暖令他眉间疲惫和心中郁愤都消减了去,他上床来,连人带被把人往怀里带。
金穗心被他一搂过来,惺忪着眼睁了睁,见着是他,便醒了:“这都几点钟了?”
俞故笙道:“两点钟不到点儿,还早,睡吧。”
金穗心揉了揉眼睛:“你才刚忙完?”
俞故笙“嗯”了一声。
金穗心便道:“那你睡一会儿,我起来了。你到我这边来,被子里还是暖的。”
一边说,一边要从他怀里挣出去。
俞故笙抱着她不让她动:“不用,这样就很好。”
金穗心还要说什么,他长臂伸着,把一旁的灯拧开了。
灯光乍亮,金穗心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不睡吗?”
他道:“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说完再睡。”
金穗心努了努嘴:“我也没怎么,就叫你看出来了。你是孙悟空吗,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俞故笙捏着眉间笑:“贫嘴。我是孙悟空,你是什么?猪悟能?”
金穗心抬手去挠他的脸,嘴里愤愤道:“再胡说,挠花你的脸!”
却只是小猫爪子抓了两下,转而接了他的手,在他眉宇间用力的捏着,一边问:“疼吗?”
俞故笙身体往上坐了一点儿,任由那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他眉间运作,闭着眼睛很有些舒适道:“不疼。”
金穗心默了默,才道:“我是想问你,你说唐韶华的姨太太曾经是豫亲王府的妾侍,那你晓得是哪一个?我阿玛娶我额娘前,房里有好两个妾侍,都是祖父母给的,只是我阿玛娶了额娘之后,就将人都散了。我跟他们不曾见过面的,夜里的宴会,也不晓得能不能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