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他不想我往后嫁的人怎样大富大贵,他说,只要平平淡淡,细水是长流。”
俞故笙微叹了一声,指腹在她颊边软腻轻轻的抚着:“你跟了我,想要平平淡淡,恐怕不能够。但我予你,必然是细水长流。”
金穗心稍稍往上坐了一点儿,朝着他看:“你当我是个柔软懦弱的人吗?凤箫,我愿跟你说这样一番话,你还不晓得我的意思,那要算我看错了。”
俞故笙掐着她肩膀的手用力紧了一下,面色也有点儿凝肃起来。
金穗心便笑着伸手在他绷紧的脸皮上刮了一下:“一个人尚且道路险阻,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你我两个相扶相持又有什么可怕的?”
俞故笙眸心闪烁,定定的看着她:“倘若因为我的缘故,叫你陷入性命威胁的境地,你要怎么样呢?”
“大不了就一死罢。我虽然不敢说我绝对的不怕死,但是我想,人在死之前总有那么一点儿无法控制的恐惧,待过去了,也就结束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她这样坦然的跟他谈到生死问题,看似很无所谓,可他晓得,她这样的年纪,尚未经历那样多的生死大关,总有一点儿懵懂而冲动。
俞故笙微微笑了,那笑中有说不出的欣慰、担忧,也有无奈。
将人往怀里抱得更紧一点儿,他像是在发誓般,郑重说道:“不论发生什么,在我有一口气在,总不能叫人害了你。十一,不,润之,我只有一件事要请你千万记在心上,我对你,唯此一人。”
金穗心心中慰藉温暖,那暖,像是春来日暖,周身都浸润在柔软阳光中的温软。她伸手抱住他的腰,算做是回应了他。
隔天一早起来,俞故笙叫人去三楼书房,把余小凤给放了出来。
彼时,金穗心还在睡,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余小凤在书房里冻了一整夜,又呛了半夜,出来时,整个人都是僵硬呆滞的,看到俞故笙,她眼中露出惊慌,连忙要后退着躲。两个大汉把她一左一右架着,不让她逃走。
俞故笙半掀眼帘,不很在意的扫了她一眼,声音慵懒道:“你敢把主意打到我这里,留你一条命是看在我太太的面上。往后,再不准出现在穗心面前。”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把人丢出去。
余小凤还想要朝着楼上喊两声,然而嗓子哑得不像话,她一张嘴,就好像能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团的黑烟来。
那两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