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肯点头做这个姨太太,就是走错了一步棋。”
未有金穗心之前,俞故笙出席场合一向带的都是柳方萍,柳方萍俨然就是俞故笙的正房太太,却被人后来居上了。总理夫人在这一点上是很替她不值的。
“是我自己愿意的,他那时身边没有旁人。”
柳方萍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总理夫人也想到自己,她也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下嫁,以为陪着男人熬出头,自己也好享福,结果......她的正房位置是不动,可男人却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了。
“先吃饭。”
叫人摆了饭,总理夫人叹息着把柳方萍拉到桌边上来。
柳方萍稍微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还要竭力跟总理夫人笑道:“大约是早上吃得多,竟然不是很饿。辜负了夫人的心意。”
“你的心思我也晓得。”
总理夫人也未怪她,道:“可你心里在不痛快,都要想开一点儿的好。咱们女子不替自己着想,是没有出路的。”
柳方萍道:“我倒不是为这个担心,我是担心故笙他遭人骗了。”
她说着,欲言又止。
“这话从何说起?”
总理夫人略感吃惊,带一想,不禁双目微瞠:“你是说那俞太太.......”
“并非如此。”柳方萍连忙解释,“我方才过去,太太她在火车上受了惊吓,眼下很不好,故笙心里着急,为免后头还要再遭什么劫难,自然想要把从中生事的人寻出来。”
说着,柳方萍似是难以启齿的,咬了咬嘴唇,隔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道:“上海那头,原来还有一个姐妹,唤做佳容的,死得很蹊跷。当时那样动荡,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便显得有些可疑。故笙他们多考虑一点儿,也很应该。”
总理夫人听明白了:“我懂了,他们把你赶回来,那就是怀疑你跟原来一位姨太太的死有关?”
“这怎么能够怪你?先不说如今这局势是瞬息万变,就算你没有护好那位姨太太,人也是生死有命。倒要把火车上的灾劫也怪罪到你的身上。这位上海王看来也没有传说中那样本事。”
柳方萍忙说:“总理夫人你是为我不平,但事实上,咱们都是血肉之躯,但凡涉及到损伤,谨慎一点儿才能保全自身,也并没有什么错的地方。是我,是我想得多了。我担心太太跟故笙身边有那些暗中埋伏了,不安好心的,想要挑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