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远望着她,面容没有一点儿涟漪,他似乎在透过她看向别人,那个别人是谁,柳方萍知道,更深恶痛绝。
而后,他说:“你觉得我欠你性命,今天,你就拿去,从今往后,你我再不相欠。”
“不!我要你永远欠着我的!我要你心里永远都有我!”
柳方萍丢了枪,奔跑过去紧紧抱住俞故笙:“你别怪我。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会改,你不喜欢的我都改。咱们好好的过,别再有旁人。故笙,就只有咱们两个,好不好?”
她用力的抱住他,将他抱得紧紧的,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俞故笙一只手扶在肩上,就要把人推开,却见着前边,靠门旁有人触了个头,又缩了回去。
俞故笙迟疑,在柳方萍,便以为他是受了她的感动,心中摇摆起来。
柳方萍心中欢喜,便要再说些什么,俞故笙却将她推开,声调无甚变化的说道:“你先回去。”
便越过柳方萍,直接朝着门里走去。
柳方萍立即便要跟上去,就见着一个听差赶到俞故笙跟前,急躁躁的说道:“俞先生不好了!季先生挣断了绳子,直往那墙上撞了要寻死!”
柳方萍刚要往里,听到这句话,心头猛然一抖。
她拉了门房来问:“季先生怎么了?”
门房摇摇头:“不晓得。”
柳方萍心虚得很,她大约能料到些什么,也能明白起来刚才俞故笙对待她为什么是那样一副决绝的态度。他重视跟她之间多年前生死相交的情分,同样也诊视和季修年的兄弟情。在他晓得季修年碰了鸦片烟,且是因为她的缘故下......
柳方萍连连退了两步,钻到了车上去。
她催着汽车夫开车。两只手交握在一块儿,不停的发抖。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季修年,她胆怯什么?从刚才俞故笙的态度看来,金穗心并不是他派人救走的,这样,她就能够布置安排起来,不论金穗心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一次,她都会让这个小贱人彻底消失在世上!
这样想着,柳方萍的神色平静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只眼睛里的彷徨不安也一齐都消逝了去。遥遥望着车前的光景,似乎已能够见到她成功的曙光。
总理夫人自己办了一件大功劳的事,结果却是被人利用一场。偏偏她不敢将这件事透露给她的先生知道,怕她那早就有心把她送回老家,扶姨太太上位的丈夫趁此机会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