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成了恐惧。
柳方萍笑道:“好好在这儿坐着,我叫你时,你再动,知不知道?”
说着,拍了拍总理夫人的脸颊。
她明明是在看,可是看在总理夫人的眼中却比嗜血舔刀还要感到恐怖。
即便是柳方萍开了门走出去,她仍旧坐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敢动。
柳方萍走到外边来,有个面生的丫头,垂着脸道了一声“柳小姐”。
柳方萍连瞧都没瞧她一眼,径直走过去:“别跟着我。”
那个面生且无甚表情的丫头跟在柳方萍身后,亦步亦趋:“大佐让我告诉你,要是俞故笙不识时务,就把他也一块儿杀了。”
走在前边的柳方萍蓦的变了脸色,猛回头盯住那个丫头。
那丫头扫了她一眼,没点儿惧色:“这是大佐的吩咐。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自己去找大佐。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眼下人多,你要是连累大佐被人瞧出身份,只怕你自己都要丢掉小命。”
“知道了。”柳方萍咽下闷气,“我一定会说服俞故笙的。”
“那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那丫头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转身就消失了在连着楼梯的走廊拐弯处。
柳方萍用力掐了下手指关节,咬紧了嘴唇。
俞故笙来的时候,大礼堂里宾客已几近全了,总理正要指派人再去请他,他从大开的礼堂门那侧走过来,身上是一袭浅墨色长衫,外头罩着一件长大衣,进了门来,他将礼帽一摘,立刻有打扮成西崽一样的总理府听差上来接他手里的帽子。俞故笙手上打了个拐弯,那帽子就到了跟他一起来的小子手上。总理府的听差面上有点儿无光,讪讪笑了两声,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俞故笙不给总理府的下人面子,就是不给正在台上,预备要演讲的总理面子。
底下的人大多在等着看好戏。都晓得总理是很在意面子的一个老头儿,俞故笙当面的不给脸,今天这一场宴会不知道要怎样开场的。
谁晓得这位平日里最注重面子的总理大人却半点儿恼意都没有,反倒是笑微微的从台上下来,打断了正要开口说的致词,直接迎到了俞故笙跟前。
“俞老弟你总算是来了,我当你要让我们唱一唱独角戏了!”
俞故笙点了点头:“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总理大人眼睛一瞪:“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