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有的孩子,又是那样惨烈的法子给弄掉了,需得好好将养。什么珍贵的药材都不拘要用,顶好是情绪上也不能够有太大的起伏。
李琮只当她是真的昏了过去,那些西医、中医,甚至是日本医生说什么,都没有避着她,就在放中间讲,金穗心将话听得一清二楚。
好一阵子,房里才安静下来。她的手被人握到了手掌心里暖着,李琮的脸贴了上来,他脸上很冷,大约就和她此刻的心是一样冷的。
他在她床边上喃喃的说:“十一,我晓得我亏欠了你的,你放心,我现在能够有本事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给你。也不用再担心害怕谁会想要来分开我们。你以后就待在我身边,三哥会护着你,三哥护着你一辈子。”
金穗心随他在耳朵边赌咒发誓,又像是警告一样的颠来倒去说着那些。她此刻心如止水,盘算着该在什么时候睁开双眼才最合适。
又躺了好长的时间,听到外边有人进来提醒李琮说药已经煎好了,问是不是要拿进来。李琮终于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她的手,走到外边来拿药罐。他不叫旁人再进来,他要亲自照顾她。
从屏风这边转过来,却看到金穗心睁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那眼中清澈赤诚,半点儿杂质也没有。李琮心里头一“咯噔”,有一个念头涌了上来,可是他又不敢去想,不敢去揣测。
他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才佯装无事的走过来,面上带了一点儿很虚浮的笑,道:“十一,你醒了?正好,药刚刚熬好,趁热喝。”
说着,就把药从罐子里倒出来,把碗递到金穗心的跟前。
金穗心却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道:“我不要喝药。苦。”
她那声音模样,及对待他的态度,就像是他们两个还是在南亚时候亲密无间的伙伴,一点儿嫌隙也没有。
李琮心里头的疑惑更深了,看她的目光都起了几分探究。可是他不敢想,真的不敢。
舔了舔下唇,李琮压住颤抖的嗓音,哄着她道:“我给你准备了糖果,你乖乖喝药,我就把糖果给你。”
金穗心还是皱着脸:“我不要喝药,我要糖果。”
说着,伸出手来。
那白嫩嫩的手指尖被壁上的灯光照着,如玉一般似乎能透发出光来。
李琮眼前昏花了一阵,简直不敢相信。他忽然来了勇气,把药碗放到一边,一只手在兜里摸,摸出一块事前准备的糖果来,往金穗心的手掌心里一放,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