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下心中种种念头,金穗心抿着唇,做出一点儿无奈和委屈来:“这几天你跟我说了许多,说我阿玛的事,说弟弟敏杰,也说我在上海过的是什么日子。又讲咱们两个怎样再度见面,成了亲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像是真的。昨晚上,似还见着了阿玛来瞧我,也不晓得阿玛牵着的那个小孩子是谁,还一声声的喊我娘,我心里疼得厉害.......”
她说着,面上露出茫然和凄惶的颜色。痛到紧皱了眉头,整个人往下弯。
李琮先听到她说她的阿玛牵着一个孩子,已有些不好的感觉,再见到金穗心蓦然的似乎是疼到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过来扶。
然而却未来得及,金穗心双膝一软,人从凳子上滑了下去。眼睛紧紧闭着,嘴唇都有些发紫的模样。
李琮真是吓坏了,一迭声喊人,又叫打电话让医生过来。一早上的,司令府上就是一通鸡飞狗跳。可来了几个医生都没有瞧出什么好歹来。都说金穗心是情绪太过激动,才会忽然昏厥过去。
但迟迟不醒过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
李琮原先就告诉金穗心,自己跟她是过了明路,成了亲的。前几天是金穗心身上还不好,不能同房。今天早上,他拿了一本她爱看的英文书过来,打算借着这个由头,提一提这件事,预备跟金穗心是将计就计,生米做成熟饭。一来试探金穗心是真失忆,还是如李副官所说,在诓骗他;二来,假如金穗心的确是失去了记忆,也防着她有一天恢复记忆,等到那个时候,她已然是他的人,想俞故笙也不肯再要一个失身给了旁人的太太。却没有想到,金穗心突然之间的又病了起来。
几个医生还在里头商议着诊断,李副官过来,让人喊了李琮,在外边等他。
“司令。”
李琮眉头皱得很紧,微一点头,算做是应了。
李副官往里看了一眼,因对李琮的担忧,不免多提了一句:“说好了今天晚上让司令搬回房里住,这就又病了。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些?”
李琮斜了他一眼:“我房里的事,不需要你多嘴。”
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副官忧道:“还是没有程阁老的消息。明明前两天就应该到的。”
李琮哼了一声:“程阁老所乘的那列火车要经过上海,你派人去查了没有?”
李副官说:“给方润生发了几封电报,也找了跟咱们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