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人跟前去。
“说,你是什么人?”
那妇人盯着金穗心,忽然就笑了,上前一步,在金穗心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抓住金穗心持枪的手。金穗心慌了一下,来不及思考,不,许是明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在自保的前提下,也不得不这样做。
枪声“砰”,带着压抑的闷响,那人瞪大着眼珠子,就这么倒在了跟前。
金穗心看着那妇人胸口的血汩汩流出,触目惊心,耳朵边似乎还残留着开枪时那一声响,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倒没有第一次开枪杀人时的惶恐害怕,心里也似麻木一样,只是有些难以言说的茫然。
耳后有汽车的声音往这边来,金穗心把枪收起来,又将那稻草一齐丢到了边上妇人的身上。当她做完这一切时,汽车正好开到了跟前。茯苓从车上跳下来。
他到了那村子,立即就找人回去把汽车弄了出来,一路不敢停,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所幸那妇人并没有带着金穗心去走一条完全陌生的小道,大约也是笃定能够在茯苓赶来之前杀了金穗心的,所以掉以轻心了。这才叫茯苓能追了过来。
“太太!”
金穗心看他身后并没有村民跟着,松了一口气。拿帕子将手上沾着的血渍擦了擦,金穗心瞥了一眼旁边高起的稻草堆,说道:“人已经死了。没问出什么话来。”
金穗心上了车,想了想,让茯苓在车外等着,她换上了那套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给那尸体穿上了。
狠了狠心肠,金穗心拿了那妇人留下的刀,将那妇人的脸给刮花了,把刀丢给茯苓:“收着吧,许能用得上。”
她先上了车。
既然这个妇人没能完成任务,自然还有人会接着过来。她在人前走动不多,统共也就在北平的时候跟着俞故笙出席一次唐韶华举办的宴会,认识她的人不多。不管这种移花接木的举动能不能糊弄住后头的人,即便是可以拖延到她进城见过水玲珑,也是好的。
茯苓帮着处理了一下尸体,把刀枪都拿到了车上,道:“我在前边村子里问到了一些线索。这一带的女人很少有赶骡车出门的,自从东洋人截断了水源,村子里要种地,就要赶车去打水,男人有不少在外做活的,正好一道办了。村里骡子稀少,是贵重物,要省着点用。女人力气比不上男人,他们出去一趟,不比男人能办的事多。即便是寡妇,也没有自己赶车出去的。那妇人,根本不是这附近村子的人。”
茯苓说着,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