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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忍,始终无法忍下那痛楚,她闭了下眼睛,佯装听进去了,一边流着泪,一边抱着他脖子瓮声问:“真的吗?”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她真怕自己忍耐不住再度痛哭失声。
俞故笙便拍着她,温声道:“真的。”
耐性而舒缓的说:“你总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金穗心闭着眼睛想要阻止那眼泪往下掉,又怎么也忍不住,只要微微别开了脸,把下巴枕到自己小手臂上,别叫自己的眼泪落到他脖颈间,被他洞悉了。她忍着喉间的难受,歇了一会儿,令嗓音尽量的平稳一些,带着哭腔道:“你又不是没有骗过我,叫我怎么相信你呢?”
他一时无言以对,只叹了一声,将手在她肩上轻轻的抚着。
金穗心伏在他身上一会儿,忽然抬起了头来。
她脸颊微红,眼睛也是红的,因刚才枕在他颈间哭,头发有些散落下来,那一副梨花带雨,经摧折之后故作坚强的样子,更令人怜惜之中不觉带着心痛。
俞故笙微微张了嘴,刚要喊她一声,金穗心忽然低下头来,捧住他的脸,便是狠狠的一口。咬得俞故笙唇上见了血,她唇上亦染着一点儿血红,更将她衬托得娇弱之中生出艳丽来。
她眼睛盯着他,有几分狠光,似是风中残烛最后的坚毅,她冷道:“俞故笙,就算是你死,要是我的!”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固执到了极点,偏执到了极点,可也令他爱到了极点。
翻身将人安置在躺椅上,他瞳眸深深的望住身下这个刻进他骨血里的女子,俯下身去。
先前顾及她亏损之后的身子,他即便心中想,也始终克制着,这段时间进补,她瞧着脸上也多了一点儿血色。他私底下问过医生,也说稍稍当心点儿,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即便这样,他还是小心温存,时时留意她脸上的神色,每当她蹙眉,他便不自觉放缓下来,要听一听她的意思。
金穗心还是头一遭被他这样小心呵护着行夫妻上的事,大多时候,他总是急切而霸道的。即便一开始温柔些,到最后也总是忍不住纵性起来。
他这样温缓,她心里虽受用,却比他那样对待更觉难耐难忍些,便禁不住将圈着他腰身的腿用力了一点儿。
俞故笙难得受到她这样的请求、鼓励,汗滴垂落下来,与她的交织在一块儿,他看向她的眼神灼热而深沉,最后变成一片看不清的漆黑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