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歌唱完,很快那叫小美的,就被带到了金穗心的跟前来。
金穗心只讲自己对她刚才唱的那首歌很感兴趣,顺便谈着谈着,就问起小美的家乡在哪里,家里又有几口人,怎么会到金凤凰舞台来工作。这时,金穗心的身旁来了一个个体态丰腴的女子,正是先前金穗心跟坚哥提过的陈公馆的七小姐。
这七小姐见着那小美,却“咦”了一下。
金穗心便笑着跟小美介绍道:“这位是陈公馆的陈七小姐。”
那陈七小姐在金穗心边上坐下,小美跟她问了好,不多时,小美就提到接下来又是她出场,便顺势离开了。
陈七小姐若有所思的看着小美离开的方向,转过脸来,看向正在喝咖啡的金穗心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喝咖啡?晚上要睡不着的。”
金穗心不以为然,将眼皮一抬,看着陈七小姐道:“七小姐认识小美?”
“小美?”
陈七小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金穗心说的是谁。她笑了笑:“你说刚才那个歌女?”
她摇了摇头:“我是不认识什么陈七小姐,不过觉得她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所以多看了两眼。”
一边说,一边喊了人过来,点了一杯酒。
金穗心问道:“不知道是跟谁长得相像,居然能让七小姐侧目。”
陈七小姐跟金穗心相交不深,不过她倒是觉得金穗心跟她很谈得来,也没有隐瞒,就道:“还不就是跟我爸刚看上的那个姨太太?模子里倒是有点儿像,但是仔细一看,也没有那么像。”
陈七小姐的父亲前头是做外交方面工作的,她有一个小叔叔,刚刚进法租界的巡捕房当了巡捕房的总队长。俞故笙是法租界公董局的第一位华人董事,陈七小姐的小叔叔刚刚进巡捕房做总队长,自然是要拜一拜俞故笙这座码头的。金穗心也是因为这个,才跟陈七小姐的往来增多。
家里但凡有点儿背景的,谁没有几个姨太太,金穗心倒没有注意,只说道:“这个叫小美的是苏州人士,说是刚刚才过来上海,家里没有人了,一个人到上海来讨生活的。应当跟你家里的那个新姨太太没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都是一个地方上出来的,也许只是长得想象罢了。”
陈七小姐随口一句话,倒是给金穗心提了一个醒。她刚才问小美的时候,虽然小美谈吐之间都非常的沉重镇定,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可正是因为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