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恒满地打滚,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发紧,腿弯的程度八成是断了。
楚松柏立马跑过去去扶陆怀恒,顿时大喊:“还不快叫大夫过来给陆公子看看,若是事后追究起来,你们都会完蛋的!”
宋锦瑟不为所动,甚至还让身边已经迈出一步的楚鸿煊收回脚。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摸着月牙吊坠,目光凉凉地望着。
站了会,宋锦瑟觉得站着有点累,丝毫不客气的走了几步,落了座,双腿交叠着。
一边听着痛的嚎啕声,一边悠闲地捻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吃了两口便皱着眉放下,她扭头对身后的王川道:“太甜腻了,让人吩咐做一碗面,我有点饿了。”
“是。”王川恭敬地退了出去。
楚松柏生来就被人宠着,捧着,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无视过,而且还被无视了两回,忍无可忍脑子里的弦一下子断了线,冷笑连连:“你们、好啊,你们都等着完蛋吧,你们不找大夫,我带陆公子出去看大夫!”
说着就要带走陆怀恒。
宋锦瑟目光如刀般的扫了过去,嗓音薄凉:“谁许你带走的了?楚家有你说话的份?”
楚家早就已经分了家,各管各的。
如今楚松柏在楚家顶多就是沾着亲戚关系的客人,万算不上能说话占据份量的。
楚松柏也深知其理,稍稍将心内的火气压了又压,这又才好言好语的劝道:“我是在为你们着想啊,现在又没有人主事,那陆司怀的手段何其的厉害,与其与之交恶,倒不如就着这个机会交个好,不是美事一桩么。”
“出老千被抓,现在入了我楚家门,却完完整整的走出去,事后外人皆知楚家胆小怕事,怕了陆家不敢找回场面。”
宋锦瑟停了一下,凉凉地盯着楚松柏故意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美事?”
“你将我楚家当做什么了!?我们楚家虽然暂时没人主事,但绝对不是任人蹂躏,践踏的地儿!”说到最后她脸上最后一丝冷笑都收敛了住。
一直听着的楚鸿煊幡然醒悟。
是啊。
楚家现在还没有倒,又怎么能任人欺负?让别人知道他们楚家怕了他们陆家!事错又不在他们,是陆家!凭什么让他们示弱!?
之前是他糊涂了,居然真的就听了楚松柏的话,为了什么大局,那全部都是屁话!
楚松柏怔怔地望着宋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