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宋锦瑟醒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处的伤口。
昨晚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似是感觉到有人帮她上药。
是她做梦了?
可鼻尖还能嗅到残留的金创药那稍微呛鼻的味道,不是做梦。
宋锦瑟微微地皱起眉头,目光看向边上躺着的楚胤止。可楚胤止仍然是闭着眼的。
不可能是楚胤止。
打消了脑海中那个略显荒谬的念头,宋锦瑟眼角的余光瞧见书架上摆放着一瓶金创药。
将金创药拿在手里,那股熟悉的味道又窜进鼻子。
宋锦瑟心中疑惑。
到底是谁悄无声息进了房间给她上药?
宋锦瑟脑中不由得闪过那个锦衣人的身影。
对方武功高强,潜入房中不让她察觉到,也未必是不可能。
可,她始终想不明白,那锦衣人目的是什么。
还没等宋锦瑟想明白,便听到王川在外边敲门,“大少奶奶。三少爷在正厅等着了。”
宋锦瑟才想起,这日是要往八珍楼去验收去的。
也不多想,只稍作漱洗,宋锦瑟便出了门。
踏入八珍楼。
宋锦瑟便发现这里与三日之前,并无区别。
如她所料,刘掌柜并无能力在三日之内将八珍楼肃整。
宋锦瑟稍一皱眉,正欲让人将刘掌柜叫来,却听到八珍楼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嚎啕声。
楚鸿煊出去瞧热闹去了,很快回来,“大嫂,后院哭嚎的是刘掌柜。”
宋锦瑟心里大抵也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什么也不说,只不动声色地去往后院。
后院,果然是刘掌柜在嚎啕着,旁边还围了不少八珍楼的厨子,以及店小二。
看到宋锦瑟过来,刘掌柜便对着她哭:“大少奶奶让小人三日提高八珍楼的营收这不是故意为难小人么?小人一大家子便只靠着小人一人养活,大少奶奶不念小人多年为楚家做牛做马,劳苦功高的份上,也应念着小人家中仍有九十岁高龄的老母卧病在床的份上。”
宋锦瑟刚欲开口,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传来。
“大嫂,三日提高八珍楼的营收,这条件,委实是有些苛刻。毕竟八珍楼如今状况有目共睹,三日怎么可能改善得了?”
宋锦瑟目光看过去,便看到施落大大方方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施落说完,便轻声细语地对楚鸿煊道:“鸿煊,虽说当日楚大哥病倒前嘱咐过在经营楚家产业上帮上一把,但我始终是外家人,说的话大嫂未必能听进去。”
顿了顿,施落又道:“你劝劝大嫂,这刘掌柜确实是楚家的老人了。若是这般苛刻地赶走对楚家忠心的老人,确实是容易落人口实,让对楚家忠心耿耿的老人寒了心呐。”
施落这么一说,刘掌柜嚎啕得更凶了。
“大少奶奶,这八珍楼的营收提不上去,不是小人不作为,而是实在有心无力,哪怕是有半点办法,小人也不会让八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