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锦瑟并未有接过木匣子的意思。
楚修文又道:“我仍未回到府中便是听说大嫂费尽心思地替我找伴读的先生,所以,便想着送大嫂一份礼物表示感谢。”
宋锦瑟将木匣子接过,稍微掂了掂,木匣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刚欲打开这木匣子瞧瞧,这楚四少爷到底能送出些什么礼物来。
眼角的余光便瞥见楚修文微不可察地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了距离,模样似是对木匣子中的礼物极为忌惮。
又听得木匣子里似是有某种声响,宋锦瑟眉眼间闪过一丝了然。
忽而嘴角含笑,眼神淡淡地瞧着楚修文道:“楚四少爷,这礼物,不如就由你给我打开吧。”
楚修文的面上当即闪过一抹慌乱,“大嫂,这怎么好,这怎么可以,这是给大嫂的礼物,当然是大嫂亲自拆开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是的,宋锦瑟补了一句,便是不必拆开,就已经能感受到这不能承受之重的心意。
目光似是漫不经心地扫过楚修文的脸,自然将他面上那墨慌乱尽收眼底,似笑非笑地道:“莫非是楚四少爷自己都不敢打开这木匣子?”
闻言,心下大惊。
楚修文暗下瞧了一眼宋锦瑟,心道莫不是宋锦瑟早就已经知晓了这木匣子之中到底是何物。
可转念又想,怎么可能,除非宋锦瑟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面上已经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解释道:“大嫂说的是哪里话,若是大嫂真想让我打开,我便听从大嫂的。”
顿了顿,又瞥一眼宋锦瑟,“我私下还是认为,这礼物还是大嫂亲自打开为妙。”
这楚修文千方百计地想要自己亲自打开木匣子,说不定这木匣子里边,藏着捉弄人的玩物。
宋锦瑟心知肚明,倒也不说破,只不动声色将木匣子递过给楚修文,微笑道:“那你便听从我的,替我打开吧。”
楚修文:“??”
不知为何,他瞧着宋锦瑟那面上的笑意,竟是有一种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错觉。
虽是如此,楚修文面上却还是挂着笑意。
道:“既然大嫂让我打开,那我便开了。”
幸亏他早有准备,衣袖中藏着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匣子。
才不至于捉弄宋锦瑟不成,反倒是将自己埋坑里了。
楚修文接过木匣子,正想着趁着宋锦瑟不注意,将送给宋锦瑟那木匣子与袖筒中的木匣子调换。
正偷龙转凤时,手中的东西却被宋锦瑟按住了。
楚修文手指一僵,他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
这偷龙转凤的手法,也是跟那变戏法的人偷偷学来的,寻常人哪里看得出来。
想都没想到,竟是被宋锦瑟给当场抓住了,还人赃并获。
宋锦瑟松开楚修文的手,似是不经意地将楚修文本藏在袖筒里面的木匣子拿起。
用手掂了掂重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