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禀报你的主子,拿出三百两白银来作为赔”
话还没说完,宋锦瑟便一脚踏入正厅。
顺便是淡淡开口:“不用禀报了,我都听见了。”
宋锦瑟的眼神凉薄,往那小厮面上瞥了瞥,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少奶奶,奴才不知,奴才只给这位客人沏茶,这位客人不知为何将茶盏摔碎”
小厮还未曾说完,便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落在脸上。
“简直胡说八道,方才你沏茶时故意将我的衣袖泼湿。”客商挥了挥衣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声:“我身上这绸缎可是上好的苏锦,你赔得起么?赔不起,还不给本大爷跪下。”
这便是在耍赖了。
而且,还是堂而皇之地耍赖。
毕竟,楚家还欠着人家一匹织云锦。就冲着这个,楚家也是处于理亏的位置。
这客商也便是认定了这一点,这才会上门来把自己当爷一样肆无忌惮。
小厮被这一巴掌打得蒙头转向,又听得后面的话,膝盖一软,正欲跪下。
却不料,身后一双手将自己生生扶住。
宋锦瑟扶住小厮,笑容浅淡,饶是谁也看不出她那带笑的眸眼里边有着什么样的情绪:“上好的苏锦是吧?来人,赔十匹苏锦。”
客商懵了。
经商多年,见过的人多了,可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人傻钱多’的肥羊。
这苏锦便能赔十匹。
思及此,客商忽而咧开嘴冷笑了一声。
“大少奶奶果然慷慨大方,也不知道大少奶奶要怎么赔偿那被烧毁的‘织云锦’呢,也是赔十匹?”
小厮惊了惊。
苏锦大少奶奶能赔十匹,那‘织云锦’乃罕有之物,一匹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赔十匹,整个楚家都搭进去都赔不起。
宋锦瑟垂下眼,淡然自若地站着,似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般,淡淡开口。
“既然染坊确实是烧毁了‘织云锦’,自然是要赔偿的。”
说着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冷了下来,“不过我听说,这织云锦整个天下只有番邦进贡给皇后娘娘的一匹。你又怎么能证明,你手中的‘织云锦’是真的?难不成,你送到染坊染色的‘织云锦’就是皇后手中的‘织云锦’不成?”
宋锦瑟突然发难。
而客商却像是早有预料,他胸有成竹地立着,忽而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道:“这还真的是皇后手中的‘织云锦’。若是大少奶奶不相信的话,我手中,还有有皇后的手谕。”
说着,客商噙着冷笑从腰间抽出来一卷明黄色的绢布来。
这明黄色的绢布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锦绣凤凰。
能用这凤凰图样的,举国上下,除去皇后,便只有公主了。
“手谕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这‘织云锦’是皇后娘娘所有,不知道大少奶奶还有什么疑问?”
此话一出,仿佛空气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