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属下挡着不让我见你,可是现在,我非见你不可。”
沈懿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放下茶碗,才悠然问道:“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你来便来,身后一名护卫都不带,一介弱质女流深夜出街,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危险?”
“我又不是第一次经历危险,早就无所谓了。”宋锦瑟耸耸肩。
沈懿看着她一袭蓝色衣裙,外罩一件白色背心,小脸上未施粉黛,却莹润嫩白,这样的女子哪怕白天在路上走着,也是很容易吸引男人视线的,更何况是晚上。
“你还真的是,一点自知都没有。”
沈懿拧蹙冷眉,幽然的眸子尽是无奈。毕竟他的身份搁在这里,不好劝她更多。
“若是你夫君知道你这样出来,肯定会为你担心的。”
最后,沈懿如此说道。
“坊主一口一个我夫君,前日在莲山出事后,又提前将我夫君送回府中,看来确实心系我副将府啊。”
宋锦瑟这一会儿头脑冷静许多。
她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的,是方才屋外那个神秘的黑影。
今天若不能问出个仔细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这话是何意思?”沈懿看向宋锦瑟,眉心不疾不徐地轻皱。
“就是字面意思咯,沈坊主,你还记得你在莲山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今天的误会,你日后会慢慢跟我解释清楚,但是我性子实在太急,等不到慢慢那天了,你不如现在就跟我细说下,也好让我放下心来?”
宋锦瑟字字句句都咬着牙,明白了是质疑和盘问的语气。
沈懿面色波澜不惊,眼底实则有一丝晃神,若是现在就将全部的事实对她和盘托出,不知道宋锦瑟会是作何反应?
可若是宋锦瑟不能保守秘密,或者不愿意配合自己,那他布局了这么久的大计岂不是毁于一旦。
最让他不愿意去想象得是,万一宋锦瑟不得不杀,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自处。
“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刨根问底实在不是个好习惯,我现在不说,那就是时机并不合适。”
沈懿从鼻子底下轻叹一声,“你只要知道一点,我并没有杀你的意思。”
“你没有,但是你的属下有,如果我没猜错,那天竹林里杀我的,就是莫忘吧?”
宋锦瑟大抵能判断出来,那个黑衣人就是莫忘。
刚才她已经仔仔细细看过,莫忘的佩剑跟那个黑衣人的佩剑一模一样。
沈懿听闻,陷入了沉默。
宋锦瑟并不傻,相反她聪明机警得远超一般女人,光是这份聪明,就不是一个农家长大的女人所能拥有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请问沈坊主,即便你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你的属下又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宋锦瑟回去后曾经仔细回想过,会不会有莫忘只是假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