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做了什么吗?”
大叔嘴角往下耷拉,脸上疑似烫烧伤的疤痕让他看上去有点恐怖:“你也是混那道的吧,我能闻出来你身上陈旧的血腥味。”
感觉到杀气,织田作之助没有回答,沉默地注视着对方。
满脸凶相的大叔咧开嘴角,两眼燃烧着旁人无法理解的热烈疯狂,像吞噬掉了瞳孔中全部的光彩,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读过就知道了,它简直是天启。”
他很快又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不过能写出这种东西的柯北先生,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被警察抓到,可惜我就快被执行死刑了,如果能在最后之前见他一面就好了!”
“”
织田作之助看着纯黑封面上静止在挣扎状态的手,捏着纸张的手紧了紧,拉出几道褶皱。
那个少年,不应该如他所说的那样——
逼仄的单人牢房。
织田作之助翻开了那篇名为书的小说,短短五千多字,他反复阅读直到熄灯时间。
半夜趟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他睁着双目望着光线昏暗的天花板始终无法入睡,仿佛意识与身体脱离。
第一遍,他首先被离奇的作案手法,完全超脱预料的推理、文字描绘出情节曲折的故事本身吸引。
但莫名被牵引、难以恢复平静的情绪告诉他,那文字背后显然隐藏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阅读了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最后,几乎快要能够背诵全文时,他终于找到了。
在织田作之助的理解中,小说的题目取做“镜子”或许更加合适。
它能映照出人心最深处的样子,那些丑陋的阴暗的贪婪的、还有能让人生长出翅膀飞往天空尽头的。
织田作之助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干涩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幻觉中从空空如也宛如白纸的天花板看到了自己,他站在这头回望过去半生。
放在身侧的手颤动了一下,他撑坐起身体。
想——写点什么。
——
叮铃铃铃铃铃
江户川啪得按掉被毛利小五郎丢过来的闹钟,一头闷进被子里。
在从柯南那得到有关黑衣组织的一系列爆炸情报后,验证情报真实性等接踵而至的事情让他有些用脑过度,难得的周末现在只想睡到太阳当空自然醒。
不过注定不让他睡个好觉的是,枕头边的手机又开始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