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花,总有刺。
有些人可以把刺拔掉。
有些人皮糙肉厚刺不透。
有些人则是兴冲冲的靠近,冒失的伸出手来,然后付出血的代价,脏了花,疼了自己。
萧云早上睁开眼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然后自嘲的苦笑一声,脱下自己外套,撸起袖子,腰间细绳简单捆绑几下,将宽松的内裹弄成劲装。
走出门,果然门外放着一个铜盆,铜盆中盛满了细沙,一点灰尘都没有。
听身后有动静,便头也不回的说道:“叫韩大夫来,煎药汤,你也跟着学,日后这煎药的活就是你的了,然后准备早餐,还是多要肉食。”
说完便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两眼,然后猛地向铜盆中的细沙插去!
只一瞬,他的脸上就变了色。
疼!
异样的疼。
沙子会冲进指缝,将指甲和皮肉硬生生撕开,然后深陷其中,围绕指甲一周,便立即出了血。
抽出来时,五指立即红肿起来。
锥心的疼,却还带着一种痒,痒的人牙龈也痒,死命咬住牙,却丝毫不能缓解。
萧云浑身抖了一下,随后便将另一只手也同样刺了进去。
旁边正要离开的上官晴儿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吓得都流出来眼泪,生怕是自家少爷得了失心疯,在这里虐待自己。
毕竟那手指上的伤势,看着就很疼,很难受。
刑罚中就有一种往指甲中刺竹签,那是一种持续的疼,伤痛只是暂时,感染红肿,痛痒并重,才是最要命的。
“怎么还不去?”
萧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说不出的严厉。
上官晴儿赶忙点了点头,疯一样的向院子外跑去,她想起了那种神奇的药,有那种药就行!
萧云深吸一口气,继续用整只手贯穿着沙子,以卵击石一般,往复十次。
随后他闭上眼睛缓一会,突然双目圆睁,一掌拍在细沙之上!
砰的一声,细沙荡起,撞在铜盆边缘,沙沙作响。
紧接着便又是一掌拍上去,只是换了手。
接二连三,这简单的动作,仿佛不会停歇!
拍,打,甩,提,贯。
即便看起来是一样的动作,其中使力的方式却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