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陛下突然问道:“平日里你也不见你对哪位朝臣上心,如今为何如此帮衬萧云?”
大太监猛地一惊,却立即平静下来,悠悠转身,轻声说道:“萧公子对老奴有恩。”
“他对你有恩?”
陛下有些不太理解。
毕竟他知道大太监第一次见到萧云的时候,陛下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哪来的恩情可言?
大太监平静的说道:“是的陛下,萧公子对老奴有一块肉饼的大恩。”
陛下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恩情,可不光是你欠下了。”
随后摆了摆手,让大太监离开了。
等整个房间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陛下摇头嘟囔道:“这下子,若是能少点惹祸,该有多好?朕雪藏他几年,一方面可以磨他的脾气,另一方面可以留给后人用,何乐而不为?可惜这小子好像是想要马上站出来,好像不想等那么久了,这又是为了?一个曾经蛰伏二十年的后生,隐忍功夫天下无双,却又为何在此时冒出来,一出来便立即用大手段搅乱天下,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
一边嘟囔着,陛下一边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张画卷,打开,里面是一副字帖。
字帖自然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上面的内容,却是萧云曾经那首在醉仙楼中借着酒意吟诵的诗词。
尤其在最后一句上,看了很久很久。
随后仰起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明明满是炉火暖意,却只觉得四处都是冰冷。
最终苦笑一声,说了句“然也”。
没人听到。
即便是有人听了去,怕是也不明白陛下到底是在说什么。
时光如梭,内忧外患渐渐的消失了。
原本人人自危的一个世界,突然之间就变得平静起来,正常起来。
京城中的百姓不再想着怎么弄点粮食积攒上,也不去念着那些居住在深山老林中的穷亲戚了。
他们就像是几个月前一样,每日作息,勤劳而市侩。
这种改变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事实上就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人下达一个“大家恢复生活”的命令,也没有人举着告示对大家喊“现在安全了”之类的事情。
混乱,来自于突发的紧张。
平安,来自于长时间的平静。
从人人自危中恢复过来的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