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告示已发,朕金口玉言,总不能收回来吧?”
陛下有些犯难。
萧云笑了笑,说道:“其实陛下只是昭告天下吴喜的罪责,并没有说应该如何处罚他,只是大家心中下意识的想着,这种罪过一定是枭首示众,但其实大可不必。”
“哦?何解?”
“其实现在陛下要做的,要分两部分来看,一方面是要保住吴阁老的性命,另一方面,要让天下人舒坦,其实这两点,并不冲突。”
“他们最想看到的,不正是人头落地,鲜血横流吗?”
萧云笑道:“其实百姓们没有那么残忍,只是对于‘解气’这件事,只能想到杀头而已,觉得这就算是特别狠的了,极为解气的了,但其实让他们解气,还有很多办法。”
“哦?愿闻其详。”
陛下直接坐了下来,很认真的听着萧云去说。
萧云也同样坐下,一点没有在意君王坐着,他理应站着的规矩。
“陛下,吴喜其实很有钱,这么多年,他家中的积蓄相当的多,当然,只要陛下惩处了吴阁老,他的钱自然就会抄没,就会归陛下所有,但很多百姓却并不知道!百姓就是想要看到吴阁老很惨,那么”
萧云停顿一下,有些邪恶的说道:“首先就是官身,吴喜贵为阁老,若是直接贬为平民,身上再无一滴尊贵,整个吴家也因此衰落,家奴遣散,家中人朝不保夕,这狠不狠?”
“稍微有点意思。”
“再者,吴喜从隐秘处取出私藏钱财,那是一笔巨大的数字,直接被朝廷征缴,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彻底化为乌有,就像是他忙活这么多年,仅仅是为了朝廷攒下一笔巨额钱财一样,一生努力付之东流,所有积蓄为别人做了嫁衣,落得个一无所有,落魄终老的局面,这狠不狠?”
“这”陛下愣了一下,说道:“这么说来,确实是有点狠了。”
萧云却不见停,继续说道:“那若是这笔钱不光是归国库所有,而是下发出去,为天下百姓修桥铺路,整修河流,挖底筑堤,如此一来,百姓是否会高兴?”
“这!”陛下眼睛一亮,正要高兴,却又转念一想,便皱起了眉头,说道:“如今国库紧张,好不容易平白来了一笔钱才,不用来补充国库,却又要直接花出去,这”
他明显是不太愿意。
萧云笑道:“陛下,这就是说法而已,其实这件事是为了百姓不假,但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