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皮,这都得有人去管,有人去处理。朕也知道这天下官员贪腐严重,但又能怎么样呢?人们总说,那些官员尸位素餐,还不如没有,但真的能没有吗?那些官员再不济,总是能够控制的,若是让百姓自己去管自己呵,你知道那将是一件多恐怖的事吗?所以赵无极不能动,起码现在不能动。”
官场最忌讳的事,就是交浅言深。
身为国主最忌讳的事,就是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陛下今天很反常,兴许是累了。
不光身体上的累。
他能说话的人原本是不存在的。
能听的,也只有击水宫那些冰冷的牌位。
可陛下还是对萧云说了,这些他连自己的子嗣都从未说过的话。
萧云愣了一会。
然后咧嘴一笑,说道:“那赵太师就不动,其实在外人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可解,又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引起的,怕是会有些不解,但事实上,当年草民差点死在那位伯母手中,草民啊可是萧家唯一的继承人!那位伯母,是赵家的人。”
萧云很快就离开了皇宫。
来的快,走的也快。
这次出了皇宫,就没有人送他了。
夜幕之中转头向整个皇宫看了一眼,然后苦笑一声。
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在京城中最宽广最平坦的一条道路上走着。
夜静无人,走在这条路上还挺有感觉的。
清风徐来,水波不惊。
苏轼这前赤壁赋写的倒是张扬大气,他又是否知道自己不过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即便是有三士之业,也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最终烟消云散的局面。
赵太师难道就不知道他终究也是这样的命运吗?
不,他应该知道。
这是一场博弈。
与陛下的博弈。
而自己呢?
怕是这场博弈之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当然了,他们应该也没有想到,就是自己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却最终能够左右天下大势吧。
人呐,总是要先当配角,然后才能当主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