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刀差点被华服公子给气死。
狠狠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这种胡说八道的话,公子也信?!”
“啊,不是,我就是觉得如果有这样的技术,好像真的不错。”
华服公子尴尬的打着哈哈。
另一边,拓跋天儿也是一脸疑惑,问道:“真有这样的技术?你会?”
“我不会。”
“那谁会?”
“晴儿。”
“你身边的侍女?她跟谁学的?”
“我啊。”
“你不是说自己不会吗?”
“不会,但可以教别人。”
拓跋天儿皱了下眉头,半天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又忍不住问道:“可是这样割的话,那刀法得多好?才能做到只割趾甲,却不伤脚趾?”
萧云认真道:“这就很复杂了!倒不是说需要多好的刀法,而是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
“练习?”
拓跋天儿脑中幻想出一副一个人拿着刀不停的在别人脚上练习,弄得血腥一片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云却继续道:“这练习,当然不是用人的脚趾去练,而是用竹签,用一柄锋利的刀,将一根竹签削平,削下来的部分要尽可能的薄,并且均匀,这种方法不但可以练习手指的力道,更能练稳,只要手指有力,还稳健,那么削趾甲自然可以不碰到肉,也无需什么高深刀法。”
“哦,是这样啊”
越听越像那么回事。
若是之前还有怀疑的话,现在拓跋天儿已经相信了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或者说为什么在这种危险的境地去关心这种好似毫无意义的事,其实是因为北魏的人,大部分都患有脚疾!
气候冷,山路多,又多善于骑马,缺少瓜果蔬菜的营养,再加上制鞋工艺真的不发达,所以脚上带病,可谓是常态了。
当然,经常在外行军打仗的拓跋宏,自然尤为严重。
萧云眯着眼睛看着拓跋天儿。
他明白的,对方能够这么问,就证明这个家伙并没有放弃生还的可能。
这起码是个好现象。
转头看向赵一刀,萧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他不是一个遇事猖狂的人。
恰好相反,他谨慎的可怕!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