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欺负他的许锦书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说:“小帅哥别哭了,有机会了就来蓉城找我。姑姑就先走了,不带走你的林笙。”
他那个时候哪知道什么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只觉得这么坏的一个女人突然一下子变成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心里还真有点儿难过,有点儿不是滋味。
许问低声惋惜道:“姑姑说,叶岑川这个人,冰冷时像刀剑,温柔的时候就是她的命。”
“许问……”
“嗯?”
“……把一个人作为生命,是什么感觉?”林笙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又问,“失去了他,这里会痛对吗?”
许问点点头:“会。”
“那姑姑肯定会很痛。”林笙说,“她一个人在蓉城,孤独的同时心又在痛,一定很难熬。”
许问淡淡笑了笑:“那林笙是心疼姑姑吗?”
林笙:“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们一样。”
“是啊,我也觉得姑姑可怜。”许问侧头看了一眼林笙,“她明知道这辈子都等不到那个人了,但她还在等。她嚣张了十多年,唯独栽在叶岑川身上。”
“许问,我觉得你有一半性格像妈妈。”林笙歪着脑袋,盯着许问的眼睛笑,“眼睛也像妈妈,很漂亮。”
其实他更多的是像他爸,固执矜傲,只不过在林笙面前温润儒雅。他唯一的外壳就是那双深情的双眼,这双眼睛不着痕迹的掩藏了他的锋芒。
他们许家的人,都一个样。
十五六岁是不会懂得心痛是什么滋味,他们把喜欢当做爱,把带着稚气的言语当做诺言,殊不知有人当了真,被困在年少之时。久久醒不过来,也不愿醒来。
许锦书如此。
凉风嗖嗖而过,许问把林笙的手装进衣服袋子里,腾出手来把她拉进了臂弯下,林笙笑了笑抿唇朝远处看去。
“林笙记得你说过要娶我吗?”许问突然笑了,冷风无情拍在他清瘦冷傲的脸上,额前的刘海被翻起。
“……嗯?”
许问侧头蹭了蹭她的脑袋低声道:“我记得。”
小时候林笙分不清娶和嫁,顾挽就喜欢逗他俩,总说长大以后许问娶她当妻子,她那时理解不了,总跟许问说“以后我娶你”。
林笙收紧一下塞在许问包里的手指,一下子又说不出话来。
许问轻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