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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摊开手,看着手心里的小雪花雀跃道:“下雪了。”
“嗯,下雪了。”许问说。
雪愈下愈大,十多分钟后,庭院里又覆上薄薄的一层,身旁的许问已经花白了头发,青丝上落满了白色的雪,林笙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散落在双肩上的长发,她笑弯了眼睛说:“许问,你看我们的头发都白了,这算不算白头到老啊?”
“傻丫头。”许问拂开她头上的雪片说,“我们还没老。”
林笙搁下手中的画笔,转过来对着许问说:“虽然我们现在还没老,但我们也一起白头了。”
“嗯。”许问点点头,弯着腰吻上了她的眼睛,睫毛上的那片雪花化在了嘴边,他笑道,“和林笙一起白头。”
他们好像是早已注定一样,从幼时遇到他起,就无法再多瞧一眼他人,她曾见过一整季的秋色,不会因为一阵暖风而动容,他们是彼此的秋色。
大雪肆意,冬风四起,她的眼里却浸满了秋色。
许问不禁一笑:“看什么呢?”
林笙回过神扫了一眼庭院,慢道:“在看属于我的秋色。”
“可现在是冬天。”许问展眼看着飘着大雪的院落,大雪无声而落,枯叶藏在白雪之下。刚绯红的梅花好像褪了一层色,浅浅一点儿。
寒梅不自知,为了一阵白雪而动容,冬风但解意,为了一片梅花而驻留。
林笙拉着他的衣角,许问垂眼听着林笙说了下文:“许问,我想说,你就是我的秋色。”
他就像秋天一样温柔,笑起来的时候比秋风都要缠绵,那双桃花眼多情缱绻,卧蚕中央那颗小黑痣给浅淡的眸色添了丝深情,他与冬日格格不入。
许问扬起眼角,伸手覆在她的脸上,大拇指轻轻拭着她眉上的水渍,一笑嫣然。
这两天窗外飘着大雪,许问和林笙又赶了两天的作业,班级群里嘈杂一片,蓉城那边出了两天的太阳,丝毫没有下雪的预兆。
小年夜这天许问起的很早,他睡眼惺忪的跑过来打开林笙的房门,此时林笙还在睡觉,软软的一只,像往常一样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嗯……”林笙听见声响睁开了眼睛,看见床边坐着的人软软喊了声,“许问。”
“再睡会儿吧。”许问拨开她的发丝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马上要去参加年会了,就过来看看你。”
“嗯。”林笙带着沉沉的睡衣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