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冬天,顾挽天天说天天念,他当时是穿上了,过不了多久就给脱掉了。
他就这样挂了一个下午的灯笼,也不觉得冷。院子里的树梢上高高矮矮的地方被挂的满满当当。
他和林笙两人分工很明确,一个人挂一个人递。
树枝上的积雪轻轻一碰就往下掉,阵仗比前几天那场雪还大,雪从许问的脖子钻进了他的毛衣里,冷的他一激灵,他急忙跳下凳子抖了抖身上的雪,望着林笙一笑。
林笙伸手拂开他头发上的雪:“得先把树上的雪给摇下来。”
“嗯。”许问伸出手指触了一下她发红的鼻尖,“冷的话就进屋去,我挂就行。”
“不冷。”林笙摇摇头,莞尔一笑。
待身上的雪抖干净后,许问才让林笙走远点,他轻轻拉着树枝摇了两下,成片的雪往下掉落,如鹅毛一般。
他们家每年都会挂许多灯笼,过年这两天的夜里,院子里明晃晃的不亚于白天,挂灯笼贴对联这些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晚上看着满院子的灯笼,心里也会很高兴,毕竟是自己一个一个挂上去的。
往常许业澜都会和他们一起,不过今天突然有事儿出去了。
等树上的雪掉的差不多了,许问才拿着小灯笼站上了木椅。
“许问,那边可以再挂一个。”林笙递过去一个灯笼,指着不远处的细枝。
许问轻轻应了声,往旁边挪了挪,一米八三的他身高也不太够,只得踮起脚尖。他越往上,衣服就跟着往上爬,纤细偏白的腰身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泛起一层薄薄的鸡皮。
他的腰很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林笙侧着能瞟见他腹前的肌肉,依稀辩得有两块。
……嗯。
她走进,帮他把衣服拉下来了点儿。
许问发现了低着头看着她:“没事儿,我不冷。”
“不……不是。”林笙眼神飘忽两下,弯腰捡起纸箱里的灯笼往前走去。
她又想起前几次许问逗她的,早点儿看晚点儿看都是给你看,不影响。想到这儿,她的耳垂又染了色,接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拿着手上的灯笼挂到矮处的小植物上。
心道:这人真是,净说一些让人胡思乱想的话。
许问连着喊了她两三声,她也没应,索性直接走了过来:“怎么了?”
“想快点挂完。”林笙躲避他的目光,又拿起一个小灯笼递到他手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