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吉抬头看着蔚蓝的天和轻飘飘的云,啧啧怅叹两声:“豪哥,好像现在看到的天,山。和我们小时候看到的不一样了。”
小时候看到的天只是天,山也只是山,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聚拢散开的云,还有那一个火热的太阳,除此之外,好像再看不到其他了。
“书里说,山的那头是海,海的那头还是海。”彭吉顿了顿,浅浅的摇着脑袋一笑,“你们觉得海的那头是什么?”
张豪说:“海的那头是数不清的钱,是靠海的别墅,还有我给奶奶买的飞机。”
宋艺想了想,回头看了眼张豪说:“海的那头是吃的玩的是自由,没有爹妈的唠叨。”
“问哥呢?”彭吉问,“你觉得海的那头是什么。”
“是梦与光。”许问的声调很清冷,一贯熟悉的少年感,他抬头仰望着一层叠一层的云说,“山的那头是海,海的那头是梦与光。”
十五六岁的少年追逐的向往的,乃至五六十岁也会坚持,完成的一辈子追忆,未完成的一辈子遗憾。
临近开学,新建的班级群闹杂一片,许问自从到三中来,就已经进了许多个数不清的群。
他把一些无用的群给屏蔽了,一群人在赶作业的时候,他还在御景工作,关键他爸对工资只字未提,估计也是悬了。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李志伟先生定的包厢在哪里?”迎面走过来三两个人,许问在电脑上查了一下。
“麻烦报一下李先生的手机尾号。”
“8244。”
许问看了眼尾号对上以后才说了包厢号:“在605包厢。”
“你好,407包厢结账。”
“请稍等。”许问点开查看消费记录,又打印了一张凭条,“请问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
客人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许问拿起刷卡机刷了一下,又将凭条和卡一并还给他:“欢迎下次光临。”
到十一点,前台小袁来换班:“经理,我来吧。”
“嗯。”许问稍稍整理一下,扭头走到小圆桌旁,视线盯着林笙的作业看了会儿,给她纠出两个错误来,再给她理了理思路。
等林笙改正以后,他才问了句:“中午吃什么?我去做。”
林笙仰头看着他,思索半秒后说:“意面。”
“那你先做会儿作业。”许问笑笑说,“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