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说完,他使出全身的劲,把二指厚的书本给撕成两份,许问上前抓住他的手:“您不可以。”
“我是你爸。”许业澜顿下手中的动作,盯着他的双目,他的双目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来,只是拦住他的那只手背上青筋格外明显。
“纵使您是我爸,您也不可以。”许问说,“我的人生是我自己走,我有资格选择我想要走的路。”
许业澜哼笑了声:“你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你的路就已经铺好了,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是许家的唯一继承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许家,你身后不止是一个偌大的许家,还有一个顾家,你肩膀上担着的是两个家族。”
他在幼稚的时期,肩膀没那么宽阔的时候,却被人强加一个又一个的重担,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他面前是一座大山,身后还有一座,脚底下是一片荒芜,而山外枝繁叶茂,蝉鸣蟋闹,山外更是繁花似锦,蝶舞蜂勤。
“我不想要。”许问松开手,面色如常,不过语气不自觉的放重了些,“什么名利财富我都不要,我只想,我努力让我们家国变的更好,而家国里的人能够善待我爱的人。”
许业澜三两下把书本扯成几瓣,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你还是太幼稚了,什么叫你永远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只要是个人,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不管你多么优秀,背后的流言蜚语都是不可避免的,这个俗世里,权利地位高于一切,我不相信你不懂。”
“他懂个屁。”许锦书跺跺跺踩着高跟进了办公室,“你这个人就是仗着大帅哥脾气好,一直在压榨他,真是不可理喻。你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以为就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她把教案文件啪嗒一下扔在办公桌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人不能有梦想吗?就一定要守着许家家业过一辈子?网络上现在有一个词,叫道德绑架,你说你绑架他多少年了?他才十七岁,为什么要活的像个二三十岁一样?”
“你懂什么?”许业澜说,“一条宽阔明朗的路他不走,偏要去泥泞的地方挣扎,难道像你一样?”
许锦书立马怒了:“我怎么了?我一个人没有了许家我也能活的很自在,我不信如果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不会去当军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什么继承呢?家业不要了可以捐到福利院去,万一某一天想要了,再重新创业不行?愚不可及,傻里傻气的。”
“懒得管你,给他俩办转学,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