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并蹲在墙角,可他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一件白色体恤皱巴巴,很脏,体恤外的手臂上印着深深浅浅的棍子击打过的痕迹,不止手臂,两条红痕在白皙的锁骨肩膀处显的突兀。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从前那副矜傲,倔强,不服输的模样。林笙的心尖不禁一钝,她的许问何曾是这个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不敢问这短短的十三天里许问经历了什么。
林笙走上前去拉他的手,他抬头迟疑了一下,收紧细长的手指,一句话也没说。
顾挽在审讯室里看监控,听警察局的人说前天晚上许问就被带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另外十多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不过有几个有权势的已经被人保走了。
接到报警电话,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许问面前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人,另外几个手上拿着钢棍和啤酒瓶,他手上没有一样防身的东西,懒洋洋的倚靠在墙上,桃花眼冷冷直视着面前的几个男人。
警察告诉顾挽,他住的那个青年旅社不正规,现在已经被查封了,里面涉D涉H的已经被拘留了,就只剩下这些闹事的小青年和许问。
林笙蹲下抱住了他,温热的泪水滴到他发青的手背,她颤抖着手指覆上他的脸,指尖触碰到他眼角的淤血时,眼泪汩汩地从眶里冒出。
这一瞬间,许问温润迟疑的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刮着她眼角的泪珠哑着嗓子道:“傻丫头,你哭什么啊?”他的指尖冰冷,抬起手腕的时候有些吃力。
“抱。”林笙展开双臂,虽是这样说,可眼睛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了。
“脏,不抱。”许问隐去了满脸的冰冷,温和一笑,“等我洗干净了再抱,嗯?”
“不嫌弃。”林笙向前移了一小步,声音有些颤抖,她抱住了许问,桃唇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从那以后,许问和许业澜一直是僵持冷战状态,平日里没有过多的交集,见到还是恭恭敬敬的喊两声爸。
上了大学,许问瞒着许业澜该了专业,没有再用家里的一分钱,一部分是奖学金,另一部分是做兼职赚来的,他用这些年的积蓄在外面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暂时作为他和林笙的小屋。林笙觉得,十八岁以后的他过的很苦,迫于许业澜施加的压力,做兼职的同时还要兼顾学业,那个时期的许问只有一百来斤。他二十二被保送去国外读研,从此摆脱了许家这个沉重的枷锁。
他那双深情的桃花眼见过很多的污浊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