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回三秒,林笙往旁边移了移说:“你不可以。”
许问明知故问,跟着移了过去:“不可以什么?”
她憋红了脸,没再看他。
“好了,不逗你了。”许问伸出冰凉的手,覆在她发烫的脸颊上,不经意间笑了笑。
“讨厌,你你还笑。”林笙瞪他,腮帮子又鼓了起来,“一点儿都不正经。”
许问倚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道:“要那么多正经干嘛,我什么样子林笙没见过?”
“一点儿也没以前有绅士风度。”林笙戳着他的心口一字一句道。
说白了,许问现在跟一个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不用像以前那样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代表他们许家。现在的他世俗气息很足,偶尔谈笑风生过过。
他认真的笑道,语气懒洋洋的:“绅士风度,我装的;谦逊有礼,我装的;性格温和,也是装的。”他扭过头,笑容在夜色中逐渐明朗,身后的路灯照下,模糊了他的五官,他又说,“不装装怎么能骗到我家小白兔呢?”
林笙望着他,咧牙笑出声来,没怎么认同他的说法,他的温文儒雅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些,懂礼绅士,不管他如何说,装的也好,习惯也罢,她喜欢和爱的,一直都不是这些,而是他这个人。
他骨子里的深情与傲气和见林笙时满眼的爱意是不用装,不用学的。
海风呼呼而过,凉爽而惬意。林笙打了个哈欠倚在许问肩头,一双柳叶眼看着平静的海面。
“等我酝酿酝酿就叫你老公,现在还……还改不了口。”林笙嗓音含糊,像饮了少许的酒似的。其实她想说的是不好意思。
许问怎么会不知道,他笑着应答了句,桃花眼看向远方掀起浪花的海面,那一亘浪花在夜色中近了近了,连续拍打着岸壁数下,海水爬上地面,眼前的这一片空地都湿了。
“许问……”
“嗯。”
“我爱你。”林笙贴在他的耳边,像小时候说悄悄话那样,“我——爱——你,许问。”
林笙没听见许问应答,便睁开眼睛,可惜没见许问。张千坐在她的床边,看她睡的熟,没忍心打扰她。
她一觉睡到天亮,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
“我睡了多久?”林笙坐起来,用手指梳了梳头发,心头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
张千看了眼手机:“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