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这一句，有些惆怅，许问或许都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她挖了一勺奶油塞入嘴中，甜腻的味道在她嘴里蔓延开来，她忽然想不起五年前为许问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时吃的蛋糕是不是和现在的一样甜腻。
“许问，三十五岁了，你要开心。”她的话沉溺在夜色中，玻璃窗外，夜风拨散了黑压压的云，皎洁的月挂在天边，很浓。
“林笙，月色正浓，我有点醉，还有点儿想吻你。”
“喝……喝酒了，不……不亲。林笙，等我酒醒了就亲你，你不要生气。”
她俯身，咬着自己的手臂，尽量不让自己哭的大声，她很想许问，心连着有些钝痛。泪水滴到她的手臂上，一点儿温热一直蔓延到她麻痛的心脏。
渐渐的，她逐渐让自己平静下来，手臂上一排牙印，她枕在自己手臂上，观望窗外的月光，迷迷糊糊，很朦胧。
“林笙。”
昏沉的睡意中，她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脑回三秒后立马睁眼回头看，许问推开了门站在边上，他没戴眼镜，身形挺拔，手里抱着一束花，眸光带笑，眼尾一弯，俨然少年模样，他缓缓走过来：“对不起。”
“谁要你的对不起啊，我不要你了，你走。”林笙起身推着他就往门外走，当看到他的时候，鼻子有些酸，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下来了，她捶打着他的胸口，“你……真的太讨厌了。”
许问手上的花束掉落在地上，伸手搂住她，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贴在墙上，眼睛里带着笑意：“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他没变什么，如常的矜傲与深情。
“你走开。”林笙双手推开他，“你第一句话就说错了，凭什么你问我高不高兴我就要回答你啊，你都没有叫我宝贝，你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错了，我说过的，我不要你了，这回是真的不要了。”
许问薄唇贴在她的额头，动了动喉结轻声哄道：“宝贝儿，宝贝我错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嗯?”
“我不接受。”林笙捂在他胸口轻声呜咽起来，“你的语气一点儿都不真诚。”
“那林笙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许问垂眸盯着她笑，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逗了逗林笙，“要不然跪搓衣板?跪榴莲?”
说完，他的薄唇轻轻触了一下她的桃唇，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媳妇儿~”
林笙带着浓浓的鼻音轻轻哼了声。
“媳妇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