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的手沿着红毯往里面走。林笙还是不解,不过没问,跟着许问的脚步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明晃晃的,依旧是一片盛会后的残景。
许问牵着她走到台上,扳正林笙的身体正对着自己,又侧头看了眼正前方,双目含情,温暖如风。
他郑重的问:“你是否愿意许问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笙愣住了,睁大眼睛盯着许问含笑的双眸,数秒后,林笙才反应过来,脖子红到耳根,一直蔓延到耳廓,最后再到脸颊,她低头结巴道:“我我……愿意。”
“该林笙问我了。”许问右手拉着她的左手,另一只手提了一下即将滑落的书包,笑的十分灿烂。
林笙迟疑道:“可……我不会说啊。”
许问说了句简单后,一句一句的教林笙读出来:“你是否愿意林笙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
林笙红着脸:“你是否愿意林笙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
许问一笑,接着说:“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或任何其他理由……”
林笙跟着重复了一遍。
“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笙抬头,看着他的双眸:“都爱她,照……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少年笑意明朗,挺身站立,伸手覆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又郑重的回答道:“我愿意。”
教堂的灯光很亮,林笙记得那晚的少年立在光下,却比光更耀眼。
他伸手在裤兜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小方盒,里面装着一只长命锁,很传统。
“等我能买戒指了,我就向你求婚。”许问把长命锁拿出来戴在她的脖子上,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温声说,“我们都要活到一百岁,这样我们就爱了一整个世纪。”
因为很少有人能够爱整整一百年。
林笙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她点点头:“……好。”
沉默须臾,林笙忽然又说:“我们活到一百零一岁吧,这样我们就爱到了我们的第二个世纪。”
林笙抬头展望窗外的天空,夏蝉声阵阵,一阵风吹过,窗边的帘子微微拂动,这阵阳光温暖不晒人,但林笙总觉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