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配不上他。”
其实陈怡怜说到心坎了,林笙对于亲情早就释怀了,她说过,只要有了许问,她就什么都不要了。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从出生父母就不在乎,听别人说,她被迫早产,差点儿活不成,是许业澜和顾挽托关系找人,勉强才把她救活的,顾挽说她生下来就没有哭声,加上营养不良,整个医院的人都觉得救活的机会很渺茫,她能想象自己的父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为了不耽误去边疆,甚至不在乎她是死是活。
许老爷子经常在她爷爷坟墓前念叨,说林家的人世世代代都心硬。
陈怡怜挑眉问:“还有呢?”
林笙很沉的叹了一口气,自嘲道:“我觉得我没有那么爱他。”
四月份的天不冷不燥,现下出了一阵太阳,从窗户折射进来,清风拂过桌上的病历本,林笙迎着光,眉眼凛着,脸庞清瘦,有种病态的美。
她开口道:“我觉得我没有那么爱他,我们认识了三十六年了,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我一闭上眼睛一安静下来就会质疑自己不爱他。”
陈怡怜安静下来:“怎么说?”
林笙轻声道:“他很好……”
两人在科室整整谈了有三个小时,林笙走出医院时,脑海里还盘旋着陈怡怜的话。
“初步判断你有抑郁和焦虑,但程度还不太清楚,我这半年都会在新城,虽然不是主治这个的,但也懂,如果你信得过我,有时间咱们再约。”
“其实你的抑郁有很长时间了,像你说的那样,在你十岁到十五岁这五年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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