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钢针,还特地要来打火机,煞有介事地将针尖儿烧了一下,表示针尖儿已经消毒,然后,才开始从他的手指开始,一个一个地开始放血。
尽管只是扎一个小小的针眼儿,但每扎一下,唐二正的心里都在骂一句:“这针是替我爸扎的,这针是替我妈扎的,这针是替唐三红扎的,这针是替夏惠莲扎的,这针是替薛宝开扎的,这针是替所有曾经被韩光定欺负过的乡里乡亲们扎的”
心里有了这样的咒骂,扎起来就显得特别过瘾!
差不多将韩光定的手指脚趾都扎出血了,心头之恨才算是暂时释放了许多。
“这都扎遍了,他咋还没醒过来呢?”尽管只是小小的钢针扎在韩光定的手指上,而且也只是放出一两滴血而已,但每一针,仿佛都扎在韩光保的心尖儿上一样。
这个韩光定虽然是她弟弟,但似乎,比她的孩子还要让她劳心费神,父母死得早,她差不多像母亲一样将韩光定抚养长大
本想让他出人头地有点出息,想不到,他一表人才却不学好,跟那帮小混混厮混在一起,不知道给她招惹过多少灾祸,直到进了监狱,才算是消停了几年,但也没少花钱费神,好不容易把他捞出来,这才出来没几天,他就惹出了这么多事端
现在好,居然被蔡芙蓉给弄成了这样,还阴差阳错掉进了唐二正的手里,这一针一针地扎下去,昏迷中的韩光定毫无知觉,但她这个当爹又当妈的姐姐,却是心尖儿在不停地流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