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莹儿讶然一笑:“你认识我?”
李泽成道:“你的蓝姑娘饭馆,我去了好多次,味道十分绝妙。”虽是在夸奖,但表情不冷不热,语气平和,“你在美食大赛的几轮表现,也异于常人。”
蓝莹儿微一耸肩:“那还不是被你给比下了。”除了温宸过来,她一般都在后厨忙活,竟不知李泽成还去过她那儿好几次。
李泽成一双细长的眼眸微微一皱,抬手摸了下头。
蓝莹儿紧着双目,将他这细微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李泽成目光转向大缸:“蓝姑娘可会造曲?”
蓝莹儿朝大缸里看去,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你这里面应是用了百斤白面,可以试着加入四斗黄米,三斗绿豆。黄米磨成末,绿豆去皮后再磨末。”
李泽成转脸又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惊异。
蓝莹儿想起刚进来时,看到院子里铺着席子,便问:“李公子是打算如何晒制?”
李泽成道:“踏作方曲后,搁席上晒上一个多月差不多便可用来作酒、”
蓝莹儿却摇头:“最好是搁粗草上晒,要待到三伏日时方好造酒,这般造出来的酒,味道才清冽爽口。”
李泽成闻言,脸上顿时溢出笑意,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拱手对蓝莹儿道:“多谢蓝姑娘赐教。”
一旁的苏起轻咳一声,李泽成吩咐随从李壮:“去备茶水来。”
这里虽是后厨,却也有可供人闲坐休息的桌椅和茶具,甚至连卧榻都有。
许是李泽成觉得蓝莹儿是同道中人,亦是师者,他此番的表现与先前完全不同,似乎放松了许多,还亲自将温宸与蓝莹儿及苏起请到了茶案边坐下,又吩咐了小厮叫几位婢女上前来伺候。
待到茶烹好,温宸喝了好几轮,一直不吭声,只默默地听着李泽成对蓝莹儿问东问西,问的皆是做菜料理的方法,这一问一答,便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按说,府内该备夕食了。
温宸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趁着李泽成将一道菜问完的空隙,与李泽成说:“李公子不如将昨日那道蜜酒蒸鹅再做一次与我们尝尝。”
李泽成由于与蓝莹儿相谈甚欢,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但他刚一起身,却又沉下脸,看了一眼温宸,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转脸吩咐随从去唤厨婢来杀鹅备菜,说完又看向蓝莹儿:“能否请蓝姑娘也露一手,就做你前日参赛的那道羊肉松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