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简直就是给金家抹黑,给他二哥丢人。
蓝莹儿听着那哭声,悄声与温宸道:“他这哭得挺真的。”
温宸可没时间等金昆哭完,他也不会畏惧金昆的二哥,他只是按着章法办事。
“金昆,昨夜你在哪里?”
金昆从床榻上起来,抬起眼,抹着眼泪道:“昨夜里我自是在家里睡觉的,家中众人皆能为我作证。”又哭了一声,“真是没想到啊!蝶舞会死得这么惨!”
温宸注意着他的脸和脖子处,白白净净的,并无伤痕,但不排除应梳琼当时抓凶手时,是抓的凶手胸膛位置,或是手臂处。
他问:“你今天去过碧云庵?”
金昆哽声道:“没有,今日我舅娘生日,随我母亲去舅家作客,是听我舅娘说的。我舅娘是碧云庵的香客,她辰时过后去上香,借着关系去看了蝶舞的尸体,说是死得很惨。”
蓝莹儿目光落在金昆的手上,发现他手上也没有伤痕。
温宸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纸张抖开,上面画着脚印,“因你与蝶舞有过纠缠,便得按规矩与你比对这枚鞋印,还得搜查你的房间。”
金父皱起眉:“我儿他昨夜在家,并未出门,这鞋印肯定不是他的。”
温宸也不多作解释,只道:“这是规矩,我们按章法办事。”说罢,将手中的纸递给身边的一位捕役。
应天府的捕役可不像锦衣卫办事从不看人脸色,他们平素里查案,都得看人身份,像金家老二是兵部右侍郎的三品官员,他们可不敢下手。
温宸蹙眉:“还不快去查。”因为应梳琼的身份关系,不好动用太多锦衣卫的资源,所以他并未将自己的属下们都调过来。
捕役们悚金家的官威,也悚温宸那迫人的气势,一时不知该如何。
金父上前要去拦,却见金昆的二哥金瑞走了进来,对捕役们道:“要查便查吧!”又看着父亲,“爹爹,你先随我出去。”
温宸见着金瑞,忙拱手施礼:“金大人!”他知道金瑞是个正直有担当的人,正因为如此,金瑞才能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不过三十就官居三品。
金瑞深深地看了温宸一眼,没给什么表情,但他对温宸也是了解的,并且知道古大将军想将温宸收入麾下,所以对温宸也是很欣赏,自也不会去为难。
他搀着父亲走出了屋门,并道:“这回也算是给老三一个教训,看他下回还要不要迷恋烟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