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惶恐,似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布仔,你快说呀!再不说,他们要是把你抓去锦衣卫的那个什么诏狱,布仔,你就没命可活了啊!呜呜”
许是诏狱这两个字将刘桥布给吓着了,他终是“啊”的一声朝天一吼,而后软倒在地哭诉道:“前日夜里我去碧云庵了”
“什么?你去碧云庵了?”
刘方氏听儿子如此一说,吓得抚额要晕。
“不,不,我去碧云庵没杀蝶舞,我是去找蝶舞了,但我没杀她,没杀”
刘桥布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声音也软了下去。
蓝莹儿温声与他道:“你将那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刘桥布抬眼看着蓝莹儿,看着是一张无害的脸,慢慢地镇定了心神,目光朝旁看空,细细说了起来:“那日我下学后,与几位学兄在国子监外面的酒楼里吃酒,那时几位学兄与我说起蝶舞,说我没本事睡蝶舞,当时我喝了不少酒,一怒之下,便摔了酒碗,当下就去找蝶舞。从酒楼出来,我租了一辆马车去了碧云庵,可去到那里时庵门已关,后来我便爬树进了庵门”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刘方氏听到这里试图捂他的嘴,生怕儿子说出杀害蝶舞姑娘的真相,结果被一位锦衣卫给拉了开。
温宸厉声问:“接下来呢?”
刘桥布一脸委屈模样:“我因为酒喝得多了些,下了墙后,觉着头有点晕,便靠在墙底下歇气,结果这么一歇,竟是睡着了。后来”此刻他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后来半夜我被冻醒,便起来去找蝶舞的屋子,当时我见蝶舞的屋门是开着的,屋里还亮着一盏灯,灯被调得很暗,便推门走了进去。进去后,我见她在榻上,便喊了蝶舞两声,她不应我,我还以为她默许我进去,于是大着胆子走到榻边,却发现她她”说到这里,他眼睛睁得很大,像是见着了极其恐怖的事情,“我发现她赤着身子,身上全是血,血还在往外喷,喷得我一身都是我当时我吓坏了,我本来是想叫主持来的,但我怕自己会被当成凶手,所以就跑了出去,当时准备爬墙的,但发现大门是打开的,就从大门跑出去了。”
温宸:“出去后你去了哪?”
刘桥布:“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温宸:“你身上的血衣呢?”
刘桥布:“我到客栈的时候,因为是半夜,掌柜正在打瞌睡,就没注意到我身上的血迹,后来我到了客房后,就将染了血的衣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