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蓝莹儿鼓着腮帮子边走边踢着地上的一颗石子。
温宸笑看着她,又趁黑将她捞进怀里,任她挣扎也不放,“怎么了,吃醋了?”
“你经常去找茗歌姑娘吗?”
“是。”
“你也喜欢她?”
“不是。”
蓝莹儿听着这两个字,心头骤然一松,疑惑问:“那你为何会经常来这里找她?”
温宸听着这个问题,面色沉了下来,解释道:“茗歌姑娘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长辈的女儿,当年那位长辈入罪落难,我却没能护得下他,后来,也只能时不时地到教坊司来看望他女儿茗歌,如此一来,老鸨顾忌我锦衣卫千户的身份,多多少少会给她些体面。”
其实一个千户在教坊司真算不得什么官,但温宸不一样,他是个有能力的,不仅是季指挥使,还有太子和南王都看重他,包括朝中诸多大臣,都十分欣赏他的能力和为人。
蓝莹儿心中的大石和疑惑全然而解:“原来如此!”再想起先前老鸨说茗歌身子不适,看来是来了月红,别的客人是不方便了,但温宸只听她的曲,却是无妨的。
她忽地又想起自己的生父,想起生父亦是入罪落难,便与茗歌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相比下来,她比茗歌好太多了,起码,她是自由身,不会遭人践踏。
思及此,她又问:“茗歌的本名叫什么?”
“谢清茗。”
“”蓝莹儿呆愣原地,惊得脑子一轰。
温宸走过两步发现她没走,忙折了回来,站在她面前:“怎么了?”
蓝莹儿缓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沉声道:“没怎么?就是突然想到碧云庵似乎还可以再去看看。”
温宸颔首:“我也觉得,不过夜里太黑,勘探不清楚。”
蓝莹儿忍住心中的悲痛,压着已经被哽住的嗓子道:“我想去应梳琼的房间看看,她是晚上被人谋害而死,我觉得我们在这个时候去,或许更能感受到她那夜所遭受的经历。”
温宸将她揽进怀里,已然感受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却也不说出来,只道:“好,听你的。”刚刚她被哽住的声音,耳力惊人的他又如何会听不到。
皇城这边离碧云庵有些距离,他们回了锦衣卫署牵了两匹马出来,快马加鞭地去了应天府。
不是碧云庵,而是应天府。
是因碧云庵的一些物证放在应天府